“如今,怎的全怪到我头上来了?”
沈苍急得脸红脖子粗:“大胆刁奴!是谁给你的胆子,居然敢污蔑主家?”
“我没有污蔑你。”赵管事也是据理力争,越说越来劲:“这是你那日给我的银子,我越想越觉得这事昧良心,便特意来还你。”
说完,他自怀中掏出两个银锭,扬手丢到了沈苍的脚底下。
见状,沈栖姻微微侧过头想同忍冬说句什么,结果却在不经意间看到香兰两眼放光地盯着地上的银子,恨不得这会子就冲上去捡回来的样子。
不知是否察觉到了有人在看自己,香兰若有所觉地转过头来,不期然地对上了沈栖姻的视线。
她先是一愣,随即朝着银子所在的方向偏了偏头,像是在问:我捡啦?
沈栖姻深深地闭了下眼睛:去吧。
香兰顿时笑得眉眼弯弯。
忍冬不知她们两个在打什么哑谜,还好奇地问沈栖姻:“阿姐方才是要与我说什么吗?”
沈栖姻摇头:“没事,有人代劳了。”
她原本想着,忍冬是习武之人,力气大、手速快,待会儿趁乱把银子收入囊中最为便宜,但眼下看来,以香兰钟爱银子的狂热程度,只怕她的反应丝毫不会逊色于忍冬。
这主仆三人完全没在关注事件本身,直到沈如姻说了一句:“沈苍,你既说我死了,那从今往后,便只当我真的死了。”
“我没你这样猪狗不如的父亲!”
“什么‘如姻’,这破名破姓我也还给你,今后再见,你们沈家人便客客气气地唤我一声‘秦小姐’,否则的话,有你们的好看!”
旁人皆震惊于沈如姻要与沈苍断绝父女关系,可沈栖姻却只关注到她话中提到了一个“秦”字。
为何是秦小姐?
出神间,她的袖管忽然被人扯了一下,沈栖姻恍然回过神来,就见沈如姻笑容阴恻恻地朝自己走了过来:“二姐姐,我会活着回来,你很意外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