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底不是亲生的,他也就当个玩物养,因此动辄打骂,那都是家常便饭。
后来,随着这孩子渐渐长大,模样也越来越出挑,竟陆续有人上门,问他是否发卖。
他一开始还没动这个心思,直到有人出价一万两!
“我收了银子,就叫人把他领走了……”徐老三越说声音越低,期间几次战战兢兢地偷瞄大壮,生怕他再突然拿自己的脑袋砸地。
哎呀,他这会子还头晕眼花的呢。
沈栖姻垂眸看着他,眸色凉,音色更凉。
“你说你曾在乾州一带活动,那捡到那孩子时,具体是在哪,你可还记得?”
“记得记得。”徐老三积极交代:“就在乾州。”
“何年何月?”
“那一年……”他沉吟了一下,陷入回忆:“若是我没记错的话,应当是十五年前,正月里。”
“你不是很确定具体哪一年,倒是如此笃定在正月里?”
“姑娘有所不知,我捡到那孩子那日是花灯节,因此记得。”
沈栖姻目露深思,又问:“那女子呢?你可还记得什么?”
徐老三摇了摇头。
就心里隐隐约约有个印象,长得还不赖,但具体是何模样却实在记不得了,毕竟这么多年过去了。
沈栖姻却不死心地追问道:“没有什么胎记之类的吗?”
闻言,徐老三“嘶”了一声,回忆道:“你这么一说,我记得她手腕上好像有颗红色的痣……”
“对!有颗红色的痣!”他越说越肯定:“那孩子手腕上也有,定是随他母亲。”
沈栖姻无意识地攥住自己长有红痣的那只手的手腕,没再说什么。
徐老三见他们要问的都问完了,便朝大壮陪着笑道:“大侠,好汉,你们想知道的我都已经说了,可以放我走了吧?”
大壮目光沉沉地看着他,不吭声。
他便转而去求沈栖姻。
“姑娘,女菩萨,求你发发善心,放我走吧。”这回不用大壮动手,他自己便主动拿头磕地,央求道:“我记得都说了,再无隐瞒了。”
“是吗?”沈栖姻扬眉,忽然话锋一转:“你有打过那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