成一颗黑芝麻馅的汤圆,外表看起来人畜无害,内里都黑透心了。
任凭那两人瞪得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,三娃也不予理会,又对老夫人和侯爷夫人说:“我身世坎坷,早前……更是被卖进了南风馆。”
这话一出,房中之人无不震惊!
三娃当众自揭伤疤,却再不复昔日的窘迫与绝望。
他坦然的,平静的,说出了自己曾经最为厌恶痛弃的过往:“就是这位姑娘方才提到的绿蘋轩,我此前大半人生,都是在那里度过的。”
“不过不久之前,我为自己赎身了,拿着师兄给我的钱。”
“师姐带我来侯府,只是想尽早查清我的身世,但若是碍于我曾经的过往,你们恐我给侯府蒙羞,那今日便当我们从未踏足,也无需再行查证。”
“能寻到亲人固然很好,但是……”三娃说着,忽然扫了一眼魏玄和江寄谣:“若寻来寻去,寻到的是二位这样的货色,那我还不如趁早歇了寻亲的念头。”
语罢,三娃看向沈栖姻:“师姐,咱们走吧。”
闹成这样,魏老夫人也只得先放人。
侯爷夫人亲自送他二人出去,经过魏玄身边的时候,不觉叹了口气。
这孩子……
竟半点不懂的体贴人心。
老夫人为了侯府操忙了大半辈子,魏月襦的事,是她心里的一个结,三娃究竟是不是她的外孙又有何要紧,只要能让老人家开心就行了。
就像沈栖姻那样。
其实她和侯爷心里都清楚她并非那个孩子,但老夫人喜欢,爱同她待在一处,那又何必纠结那许多呢。
他们侯府家大业大,也不差多养两个人。
再说另一边。
沈栖姻和三娃离开侯府,坐上了回广仁堂的马车。
路上她问他:“若最终证实,你的确是魏老夫人的外孙,你真的会像方才说的那样,因为魏玄和江寄谣的存在,就不认他们了?”
“当然不会!”有骨气的人都死得惨,他可得好好活着。
“嗯?”
“侯府财大势大,若真能背靠他们,就不必叫师姐如此为我操心了。”
三娃深深地注视着沈栖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