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看出那是一个荷包!
玄色锦缎,上面以金银丝线绣着样式繁复的云纹。
目光倏然凝住,他的声音听起来却很是克制冷静:“这是……准备送人的?”
“嗯。”
“送给谁?”
沈栖姻秀眉轻轻蹙起,神色莫名:“当然是你啊!”
闻言,萧琰如夜般深邃的眸光豁然亮起。
他眼底的欢喜甚至难以掩饰:“我的?!”
沈栖姻点头:“不然呢?”
这是荷包,她怎么可能会轻易送给别人。
“你以为我要送给谁?”
“我以为……”萧琰接过,像得到了什么稀世珍宝一般:“是要给你师兄和师弟他们。”
“他们的是衣裳,已经送过了。”
想到那日他看自己给师兄他们准备的衣裳眼巴眼望的样子,沈栖姻便又道:“嗯……你若是也想要衣裳,日后我也做给你。”
“真的?”
“当然是真的!”他如此表现,她哪里忍心出尔反尔。
萧琰手捧着那荷包,左看右看,爱不释手。
沈栖姻的针线活自是没的说,针脚细密,线迹平服,有如流水。
他喜欢“当然”这个词。
仿佛除了这两个字后面跟着的原因,再无其他任何的可能。
唯一的。
无人能够撼动的。
沈栖姻见萧琰盯着那荷包看了半晌,却并不说话,竟一时有些摸不准他心里的想法,便道:“这荷包若是不合你心意,你便随意收着,不必佩戴,或是还给我也行,日后我再做你喜欢的……”
她话未说完,声音却越来越小。
直至最后一个字的尾音,彻底消失不见。
她有种错觉,仿佛她再多提一个字要要回荷包,萧琰就能冲上来狠狠咬她一口的样子。
看样子,他不是不喜欢她送他的荷包。
相反,还在意得紧。
送出去的东西能够得到对方的喜欢,她心里也是欢喜的。
“我素日不见你佩戴荷包香囊等物,因此也不知道你喜欢什么味道,便没有擅作主张放什么香料,你自个儿瞧着定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