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知道我没有理由害你,还提我干嘛?”沈栖姻不知几时忽然出现。
众人闻声,都不觉朝她看去。
她神色异常平静,半点没有目睹自己妹妹被人欺负后该有的愤怒和心疼。
她甚至还说:“你想往我身上泼脏水,也该寻个高明点的法子,这手段也未免太拙劣了些。”
“不、不是……我没有、我没有……”
“你不必表现得如此委屈,好像咱们俩感情很好一样,我都替你累得慌。”这出局虽是宋岚烟布下的,但并不妨碍她趁机做点什么就是了。
与沈梦姻等人的关系,也是时候该挑破了。
于是她继续道:“沈梦姻,郑姨娘对我做过什么,你在当中又出了多少力,你自己心里一清二楚。”
“我若有心针对你,当日就将你一并送进牢里了。”
“再不济,给你下点药让你在睡梦中死去,又是多难的事儿,我犯得着冒这么大的风险,跑到侯府来设计陷害你?”
这一番话,说得沈梦姻是哑口无言。
她怎么都想不到,沈栖姻为了跟自己撇清干系,甚至不惜落个“冷漠凉薄”的名声。
饶是如此,她还是不死心道:“……可是,二姐姐还是没说,你方才去了哪里。”
“更衣去了。”
话落,众人再瞧她身上的衣裙,果然不是方才初见时的那一身了。
她淡声解释道:“方才来时的路上,不小心被一名上茶的丫鬟撞了一下,茶水弄湿了衣裳,我便去马车上取了身干净的换下。”
沈梦姻搭在身前的手,紧紧攥紧了裙裾。
她总是这样!
四两拨千斤的就能解决所有问题,让自己所有的努力都变成了笑话似的。
周围人冷眼旁观这一幕,有人说沈梦姻居心叵测,也有人说沈栖姻冷酷凉薄。
好在她也不在乎。
沈家的人注定都难得善终,她若为求好名声而不与他们撕破脸,那无异于是在作茧自缚。
因为出了这样的闹剧,兼之又有几人吃坏了东西,身体不适,宴席便只得草草结束。
回府的路上,沈栖姻不禁回想起宋岚烟在书阁同她说过的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