便又掉转枪头,对着沈苍破口大骂道:“沈苍,你出尔反尔,你不是人!你就是个畜生,畜生!”
“啊啊啊啊啊……我的嫁妆都给你了,你答应了我的……你明明答应了我的……”
“我诅咒你不得好死!”
“姻儿,你帮帮娘,你帮帮娘啊。”她疯狂挣扎,连踢带卷,全然不顾半点形象:“你一贯孝顺,怎么忍心眼睁睁地看着娘流落到这般田地啊。”
她又哭又闹,见沈栖姻不为所动,便和从前每一次一样,又撕破了脸。
“白眼儿狼!你就是个白眼儿狼!”
“哈哈哈……你爹是大白眼儿狼,生了你这个小白眼儿狼……”
随着她被越拖越远,声音也越来越小。
下人遵照沈苍的吩咐,将沈夫人拖到了大门外的台阶下面,不管不顾地将人推到了地上,那纸休书也丢到了她的面前。
“老爷说了,从今往后,你与沈家再无瓜葛。”
“若不想平白给二小姐没脸,便赶紧走吧,别再引人笑话。”
那婆子说完,便吩咐小厮关上了门。
沈夫人狼狈起身,冲到大门前疯狂拍打:“开门,你们开门!我可是沈家的主母,是这府里唯一的女主人!”
“我把嫁妆都给了他,他不能休我。”
“我的女儿是乡君,她不会不管我的,不会的!”
……
她又哭又嚎,引得路过的百姓纷纷驻足观看。
再一听她哭诉的内容,无不惊讶非常。
“这好好的,沈老爷怎么忽然就休妻了呢?”
“哪里就好好的了,之前桂花巷闹出来的事你不知道不成?”
“哎,可怜了沈夫人这么好的一个人。”有名老妪摇头轻叹:“听说她待那些小辈个个视如己出,穿的戴的不少都是自己亲手做的,倒真有大家主母的风范。”
初四双手环胸站在人群当中,听了这话,“呸”的一下吐掉了嘴里衔着的草棍儿,冷笑道:“老人家这话就差了,她可不曾对那些庶子庶女视如己出,真正是她自己生的,原过不上那样的好日子。”
“若真心疼二姑娘,哪里舍得她一个女儿家在外抛头露面,治病赚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