宣武帝显然是更关心皇嗣的问题:“云安,你继续说,内殿之人的脉象如何?”
萧琰这时忽然开口:“你据实禀报,不必害怕。”
有一说一,他这话的确叫人安心几分。
微微点头,她启唇道:“回陛下的话,是喜脉。”
可紧跟着,她的话锋却陡然一转:“不过,是利用药物造成的喜脉的假象,其实并未有孕。”
不知为何,听沈栖姻说那女子有孕是假的,宣武帝反而大喜:“你确定?”
“确定。”
“好!”宣武帝激动地都站起来了:“不愧富有‘神医’的美誉,果然名副其实!”
“还有一人,朕也要你与她诊一诊脉。”
“……是。”
她好像知道陛下召她进宫的目的究竟是什么了。
再次给一位藏匿在纱幔后的女子把脉时,沈栖姻彻底印证了心中的猜测。
这次这位女子,是真的喜脉。
想来,是之前丽贵人的事情让陛下如鲠在喉,如今再有后宫女子害喜,他便不敢轻信这喜脉究竟是真是假。
于是,他便找人服用了这假孕的药,以此来让太医院的太医们分辨。
只是他们这方面的经验少,并未瞧出有何不同。
秦隶便趁此机会,将自己推了出来。
他应当是觉得,太医院那么些国手都诊不出端倪,自己定然也看不出什么,若真当喜脉报给陛下,来日他仗着皇贵妃的势治自己一个欺君之罪便成了顺理成章的事情。
果然!
在沈栖姻将这次的脉象报给宣武帝时,秦隶便立刻迫不及待地跳出来说:“哎呦呦,神医当真有本事,只是不知,您是如何诊断出来的?”
沈栖姻似笑非笑地扫了他一眼,问:“这位公公也通晓岐黄之术?”
“不、不懂啊。”
“那你问什么?”沈栖姻语气柔柔的,只是这话却似绵里藏针:“我说了你能听懂?”
“噗——”
宜贵妃“噗嗤”一下笑出了声。
再说秦隶被堵了这一句,先是一愣,然后才立刻点头哈腰地请罪道:“是奴才多嘴、是奴才多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