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温房之中种了那么一株。
萧世子执掌的千鹰卫替陛下监管朝廷各处,自己府中的情况,陛下未必不知道,只是他到底没有大张旗鼓地宣扬开来,想来陛下也犯不着为了这点子小事就治他的罪,因此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。
但眼下的问题是,陛下需要那株花来入药,自己若是直接拿出来,那就是明告诉世人自己做了什么,若有人想给他穿小鞋,一穿一个准儿。
可若是不拿……
日后陛下能饶得了自己?
这横竖都是个死啊。
秦隶急得满头大汗,又不禁琢磨,自己府上有听雨兰这事,这丫头是怎么知道的?!
还是说,这一切都只是巧合而已?
出神间的工夫,秦隶就听宣武帝说:“这花宫中倒有,只是入秋后便已凋零殆尽,若是即刻命人赶赴永州,少说也要月余才能回还。”
“但长途跋涉,只恐那花不再新鲜,影响药效。”沈栖姻若有所思道:“若是上京城内有现成的就好了。”
“可能性不大。”萧琰忽然开口,音色冷沉地说道:“那花原是独独献给长公主的,后又被选作御用,怕无人敢行此不敬之事。”
末了,他又对宣武帝说:“不过事关皇嗣,马虎不得,臣请旨全城搜查,或许会有收获。”
秦隶听了这话,魂儿差点没飞了。
他一时也顾不得萧琰方才给这事定了个“大不敬”的罪名,只“扑通”一下跪到了地上,战战兢兢地请罪道:“奴才有罪,还请陛下恕罪。”
“何罪之有?”
“……回陛下的话,那听雨兰,奴才家里便有一株。”秦隶撅着屁股跪在地上,将头磕得“哐哐”响:“陛下明鉴,奴才绝无不敬之意,只是偶然拾到了残株,想着花房直接丢了怪可惜的,便一时猪油蒙了心,带回府上种了起来。”
“不成想,竟还真的活了下来。”
“此事是奴才未能及时向皇贵妃娘娘和陛下禀报,还请陛下饶奴才一命。”
皇贵妃闻言,也忙起身告罪:“陛下明察,臣妾亦不知此事,否则的话,断不许他如此。”
宣武帝却并未责怪她,只摆摆手,让她先坐下。
他也没有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