贵妃嗔笑道:“陛下就只夸夸就完啦?”
“怎会!”宣武帝不知想到了什么,忽然笑得意味深长地看向萧琰,问他:“依寒玉看,该如何嘉奖啊?”
换别人肯定是不敢说的。
可萧琰却有一种“你敢问、我就敢说”,直接来了句:“金钱,权势。”
宣武帝:“……”有点耳熟。
金钱也就罢了,可这权势……
他才给这丫头封了乡君,还没到一个月呢,总不好再封吧。
于是便道:“这样,朕今日就先赏些金瓜子,等来日那药方送到了太医院,朕再连同你和你的师兄师弟一齐赏赐,你意下如何?”
沈栖姻当然乐意,连忙拜谢。
宣武帝笑眯眯的,虽有帝王之气,却也是难得的和善。
直到——
他看向秦隶,面上虽有笑意,眼底却寒凉一片,说:“你私自种下听雨兰,虽有大不敬之嫌,但也是你的这株花,解了朕的燃眉之急。”
“按说,是不该再罚你的。”
“但你是皇贵妃身边的人,她又有协理六宫之权,若饶了你,只怕要让她背个骂名……”
这话,就逼得秦隶不得不自己请罪了。
他硬着头皮道:“……为证皇贵妃清白,请陛下降罪。”
“嗯。”宣武帝点了点头:“念你有了年纪的人,便不施以重刑,只革去首领太监之职。”
“对了,你不是喜欢花吗?那日后在御花园做些侍弄花草的活计,你意下如何呀?”
“奴才、奴才……”
秦隶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,话没说完,就经受不住打击似的,当场晕了过去。
别说他感到震惊。
沈栖姻也意外得很。
她想过陛下会惩处秦隶,但也琢磨,毕竟有皇贵妃的面子在,也许只是小惩大戒,谁知道一出手便将他官都撸了!
怪道人人都爱争名逐利,这可是实打实的好东西啊。
一路被萧琰带出宫,沈栖姻都沉浸在日后他权倾朝野,自己跟着他“狐假虎威”的美梦中无法自拔。
直到两人上了马车,她被他一把扯进怀里,方才终于回过神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