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栖姻一副被寒透了心,不愿多谈的样子,称:“广仁堂是我师傅的医馆,他当初定下的规矩,非本门弟子,不得在此行医,否则给人治坏了,砸的是他的招牌。”
“您非认为是我占着位置不给您腾地方,那好,今儿我就给您让位,从今往后,我再不来医馆坐诊,您看师兄和师弟他们是否会同意你在此行医。”
沈苍听了这话,却半点都乐不出来。
心思都被她挑破了,他哪里还能再入广仁堂!
否则的话,不就明摆着告诉众人,他就是存的这个打算嘛。
这个死丫头……
真真厉害!
而更让沈苍感到难堪的是,周围人一听说沈栖姻日后不在广仁堂坐诊了,立刻便围了上来,一开始只是央求沈栖姻别走,说到后来,竟都骂起他来了。
“走吧,还杵在这儿干嘛?”
“看在你是当爹的份儿上,人家二丫够给你面子了,但你也不能这么不长脑子吧。”
“沈老爷别当我们不知道,你可是被赶出太医院的,皇帝都不敢叫你瞧病,我们老百姓虽比不得皇帝金贵,但我们是什么很贱的人吗?大伙的命也是命啊,你就别出来祸害人了。”
“医术不够,出来治病万一要害了人,这是一罪;逼得二丫大夫不能再在广仁堂治病救人,这是二罪;你把摊子往这一支,倘若……”
这人话未说完,忽然自不远处冲来一队人马。
为首之人正是京兆府的捕快钱川。
他飞身下马,一脚踹开了沈苍的摊子,招呼身后的同伴将受伤之人从马车上抬了下来。
情急之下他也顾不得许多,拽着沈栖姻就往医馆里面走:“翠鸣山上有猛虎伤人,我等今日奉命上山捕虎,谁知李骥不慎被虎抓伤,流血不止。”
“二丫妹子,你赶紧给他瞧瞧,看可还有救。”
性命攸关,沈栖姻哪里还顾得上理会沈苍的事,只忙着救人。
京兆府所为,也是为了百姓消灾避祸,因此众人也不免为此悬心。
结果视线一转,见沈苍居然一边拾掇那破摊子,一边不满地抱怨,称:“这是我的摊子,便是当差的,也不能说砸就砸啊。”
其他两名捕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