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就因为担心李骥的情况焦灼不已,正有气没地方撒呢,听了沈苍的话,当即便火了。
“你说什么?”其中一名捕快尤其是个暴脾气,竟飞起一脚将沈苍刚摆好的摊子再次踹倒,怒斥道:“为防耽误救治,医馆门前是不许摆摊的,这是当日衙门明令禁止的。”
“你知法犯法,我没抓你回去你就该偷着乐了,居然还敢口出狂言!”
闻言,沈苍不觉打了个激灵。
他就说嘛,怎么各家商铺门前都有摆摊的小贩,可唯独广仁堂门前干干净净的,没人盘踞在此,原来是因为这个。
难怪那些人看他的眼神那么古怪。
可怎么都没人告诉他呢?
沈苍又哪里知道,这一条街的商铺连同街上的小贩,大多都与沈栖姻相识,素日都有来往,也曾听说过她在家里过得不好,心里自然是偏帮她的。
再加上,打从那日沈栖姻说出让他在街上“支摊行医”的话起,她就防着他跟她来这么一出儿,因此当着人前,她故意和大壮他们谈及,说沈苍在家闹着要来广仁堂行医。
大壮和三娃深解其意,便配合着你一言、我一语,每日都要提到沈苍两次,叫人都知道他那点上不得台面的心思。
如今他又来这么一下,只会更加让人觉得他心思歹毒,连自己的女儿都算计。
经过这么一闹,沈苍倒是骑上了老虎背,进退两难。
若是直接灰溜溜地离开吧,便愈发证实了众人对他今日目的的猜测。
可要是不走……
他又不能在广仁堂前面摆摊儿,那还有什么用!
无法,他只得另寻了一个地方,想着好歹装装样子再走,证明自己并非存心针对沈栖姻。
上京城内约定俗成的诊金标准,寻常看诊五钱银子,上门看诊六钱银子。
各个医馆都是这个价。
但若是大夫慈悲心肠,偏巧来看诊的病人又家境贫寒,那可以让他拿物件抵银子,一个鸡蛋或是一筐鸡蛋都使得。
又或者像广仁堂这样,是医馆与药铺合开,那可以收了诊金之后,不收他药材的钱。
但无论如何,对外的说辞,仍旧说是收了五钱的诊金。
这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