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马车前后簇拥着数十名护卫,仆从以及婢女,浩浩荡荡,声势极大。
沈栖姻原本还奇怪,是何人如此大的排场,然后就见武安侯府的管家魏冲和颜悦色地朝她走了过来。
“乡君。”
“魏伯。”沈栖姻去侯府的次数多了,与魏冲渐渐相熟,便如此唤他:“这样大的阵势,别是老夫人来了吧?”
她原是随口一说,不想还真是!
魏冲有些心虚的笑笑,说:“老夫人身体略感不适,是来看诊的。”
他越说越没有底气。
沈栖姻恍然。
若当真身体不适,也是请太医去侯府,或是她去侯府给魏恒施针的时候叫她给瞧瞧,怎么可能还折腾老夫人出来呢。
想来是魏老夫人想看三娃了,又怕沈栖姻去侯府的时候没带上他,她便干脆主动来了广仁堂。
一下车,魏老夫人便拉着沈栖姻,健步如飞地往医馆里面走。
魏冲在后面无语望天。
他心说老夫人您现在是连装都不装了是吗?
就这腿脚,比他都利索,说她病了谁信啊!
诶,老夫人自己信。
她凭着超绝的信念感,坚持称自己心口疼,指名让三娃给她看病。
诊病讲究个望闻问切,可把脉期间,却一直都是魏老夫人在向三娃发问。
譬如——
“你素日爱吃些什么?”
“喜欢什么样式颜色的袍子?”
“有没有人欺负你啊?”
……
三娃一一应了,面对魏老夫人的热情,多少还是有些招架不住。
倒是春生和司图南,一口一个“婆婆”,唤得老夫人喜笑颜开。
“好孩子,都是婆婆的好孩子。”魏老夫人说着,招呼魏冲道:“快,把我给他们准备的东西都给拿过来。”
事实上,她今日来此,是为了看三娃不假。
却不单单为了这一个目的。
她心里已经认下了这个外孙,无论将来调查结果如何,都不会影响她对他的态度。
即便他真的与侯府毫无关系,可就冲着他与自己女儿别无二致的那张脸,老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