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萧琰踹开的房门,就那么水灵灵的掉到了地上。
沈苍被惊了这么一下,再被冷风一扑,自然也就病了。
香兰想着这不正好可以“趁你病,要你命”吗?
于是兴冲冲地问沈栖姻:“小姐,咱们接下来怎么做?”
“嗯……”沈栖姻想了想,沉吟道:“等吧。”
“等什么?”
“等死。”
香兰愣住。
好半晌,她才皱眉说道:“等着老爷自己死,是不是慢了点?”
“是慢了点,但我指的不是他,而是沈光宗。”
他尚且在这个家里的时候,蒋琬都能在沈苍的眼皮底子算计了他,更何况如今离了沈苍的眼,蒋琬是不可能给他留活路的。
只有他死了,才不会再有人和贾兰争夺这个家里的一切。
蒋琬打的,就是这个主意!
果然,沈栖姻所料不差,没出几日,沈光宗就凉了。
字面意义上的“凉”了。
他是被活活冻死的。
当日他被送出沈家的时候就动了气,到了那边就病倒了,跟去伺候的,是沈苍新派去的一名小厮。
一边是喜怒无常,被赶出家门的大公子。
一边是给了银子,极有可能被扶正的姨娘。
想也知道小厮会选谁。
依沈光宗当时的体格儿,甚至都不需要他刻意动什么手脚,只要全然不理会,放任他自己在屋待着就行了。
报丧时,他说:“小的去给公子抓药的路上,不小心绊了一跤,磕到了脑袋,昏迷了大半日才醒转过来,回去的时候就发现,大公子不中用了。”
但其实是,他前一日夜里就那样冷着沈光宗,没有给他生炭,还把门窗都留了缝儿。
沈苍这身子无碍的人不过被风扑了下就病了一场,更何况沈光宗本就在病中,吹了一夜的冷风,不凉才奇怪呢。
儿子死了,沈苍才想起来要当慈父。
哭得跟死了爹一样。
灵堂前,他嚎得惊天动地。
蒋琬也面露哀戚地劝道:“人死不能复生,相公节哀吧,仔细自个儿的身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