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错归结到她头上呢,为此还再三保证,在香兰用过那石臼后,她是清洗过才接着用的。
沈苍心里当时就一个想法:没洗干净!
唯有如此,才能解释得通。
“琬娘她……她居然真的骗我?”沈苍像是生气,又似乎不完全是生气。
更像是闹心。
沈栖姻就是要他这样。
若是将证据都一一摆在他眼前,那他对蒋琬或许就只是单纯的憎恨和厌恶,将人赶出去眼不见心不烦就解脱了。
但如眼下这般,只有猜测,没有证据,他心里就总还存着一丝侥幸。
要冷落,又恐是误会。
要亲近,又不免想起沈光宗的死。
竟是将自己逼进了死胡同里,进退两难。
沈栖姻冷眼瞧着他那副窝囊样,忍着笑,开口说道:“我再好心提醒父亲一句吧,家里的银子还是握在自己手里妥当些,免得日后落个人财两空,到时候,您哭都找不着调。”
这话不好听,但有用。
若是从前,沈苍肯定嗤之以鼻,但如今,他恨不得逐字学习。
沈栖姻会告诉他这些,当然不是出于好心的目的,就像是她留蒋琬母子在这家里,不单单是为了给他添堵,还因为蒋琬对她有其他的用处。
她在等乾州那边调查的消息。
好在没让她等太久。
这日,初四在广仁堂接上她回沈家的时候,递给了她一个信封,说:“姑娘,乾州那边来信了。”
沈栖姻二话不说,当即拆开来看。
信中言明,蒋琬当年做客的那个韩家,正是魏月襦的婆家!
蒋琬是韩遂的表妹。
魏月襦难产的那日,她正在客中,韩家的那场大火没有波及她,也许她是这世上唯一一个知道当日发生了什么的人。
思及此,沈栖姻神色怔怔地放下了手里的信。
如果魏月襦的死不是难产……
或者说,她的难产是人为造成的,而整件事又恰好与蒋琬有关,那她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说出实情的。
得想个法子。
至晚。
夜色如稠,不见星光。
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