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恩爱夫妻。”
“若是不从……”她顿住,忽然意味不明地一笑。
幽暗的烛光下,鬼魅一般。
沈苍冷汗都下来了。
那日他去李家下聘,负责伺候她的丫鬟还说,他们家娘子有个绰号,叫“赛西施”。
赛个粑粑的西施!
他看应该叫“赛僵尸”!
圣旨里还说她什么“贤淑大方,温良敦厚,品貌出众”,都是骗人的!他看她就是“放浪形骸、粗蛮无理、青面獠牙”!
但这些真心话,沈苍一个字也不敢往外说。
他怕惹怒了这个母夜叉,她会跑进宫去向太后或是陛下告状。
这一晚上,沈苍过得是水深火热。
翌日。
天才刚刚放亮,沈栖姻便起身了。
梳洗一番后,她带着香兰出了门。
昨儿夜里下了一场大雪,寂然无声,一夜过去,满目银色。
玉树琼枝,雪映寒光,冬韵悠长。
沈栖姻去到缀锦堂的时候,蒋琬和沈梦姻已经到了。
沈老夫人也穿戴整齐,端坐在上首,等着昨日新进门的儿媳妇来给她敬茶呢。
可这一等,几乎就等到了日上三竿。
沈老夫人的脸都绿了。
蒋琬的哈欠也是一个接着一个,几次看向门口的方向,眼神中充满了幸灾乐祸。
就只沈栖姻无所谓。
打来了缀锦堂开始,便一直吃吃喝喝,坐累了便起来四处走走逛逛,活动够了甚至就干脆坐在那补起觉来。
香兰一头雾水。
她琢磨以他们家二小姐的性格,有人叫她这么等着,她还不直接走人?怎么可能耐性儿这么好地在这等着。
有古怪!
而真实原因就是——
她想看热闹。
觉什么时候都能睡,但热闹可不是天天都有的。
萧琰同她说,这位李娘子的过往,很是不简单。
听闻她早年间,嫁给了永州之地的一名小吏,婚后给对方戴了绿帽子。
许是因为惠太嫔的缘故,那件事最终并没有闹大,否则若换了旁的女子,就是不被浸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