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家嫡女……
这般称呼,她只在那日灵岩寺后山救人时,给对方留的字条里提到过。
这么快就来噶她全家了?
想到这种可能,沈栖姻立刻让下人将人请去了正厅。
不过让她稍感意外的是,来的并不是那日受伤的那名男子,而是一位年轻姑娘。
罗衣叠雪,宝髻堆云。
生得如花美貌,秋水精神。
四目相对,她忙起身:“见过乡君。”
“姑娘不必多礼。”沈栖姻仔细搜寻了一下前后两世的记忆,发现自己并不认得面前之人:“敢问姑娘如何称呼?”
“在下霍挽晴。”
霍……
她知道姓“霍”的人家有几户,但车马显赫、前呼后拥的,怕是就只有威远将军霍崇光所在的霍家了。
霍家共有两房,不知她是哪一边的小姐?
霍挽晴在道明身份后,便自袖管中拿出了一张字条。
沈栖姻接过一看,发现正是那日她留给那名伤患的。
前者解释道:“乡君那日所救之人,是我的兄长。”
“多亏了乡君费心救治,否则的话,后果不堪设想。”
她说着,朝身后的婢女示意一眼,便有两个小丫鬟各捧了一个托盘上前。
红布掀开,只见两个托盘上装的都是银子,码得整整齐齐。
沈栖姻面上挂着浅笑,客气道:“霍姑娘礼重了。”
“性命攸关,并非儿戏,这些银子一份是诊金,另一份则是谢礼,都是乡君应得的。”霍挽晴亲自拿过一个托盘递给了她:“还望乡君不要嫌弃。”
“自然不会。”
这东西送的,甚合她的心意。
既已收了诊金,沈栖姻便叫香兰拿了那日擅自拿走的那枚玉佩来,交还给了霍挽晴。
后者收下玉佩时又说:“本该兄长亲自来登门道谢的,只是他身子尚未痊愈,不便外出走动。”
“再则,还要取回玉佩,恐不知情的人有何误解,连累了乡君的名声。”
“因此思来想去,还是我代兄长行事,更为稳妥。”
“还有就是……”
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