朵里,却犹如厉鬼索命一般。
他又不是那等皮糙肉厚的武夫,二十大板!那不是直接要他的命吗?
眼瞧着那两名差役虎视眈眈地朝自己走了过来,沈苍吓的颜色都变了,说话都打结巴了:“大人饶命、大人饶命啊。”
“我可以交银子,我可以交银子,求大人免了这顿板子吧。”
衙门里是有这样不成文的规定的。
若是所犯之罪尚轻,犯人又是女子或是上了年纪之人,主审官员便可酌情以财免刑。
沈苍虽不在其列,但京兆府尹对沈栖姻却略有耳闻,因此便难得网开一面,说:“也罢,念你诚心悔过,本官就准了你这个请求。”
罚金五十两,一个子儿都不能少。
沈苍赶紧叫人回家去取银子。
别看沈老夫人之前和这个儿子闹红了脸,可如今听说他要挨板子,第一反应还是想办法去捞人。
“快,赶紧拿了银子去!”
可是话音落下,却无人动弹。
原因很简单,哪来的银子呢?
之前家里仅剩的那点子钱都被沈苍拿去置办聘礼了,再多的,便是他当宝贝一样收着的那张票证,结果还是假的。
因此眼下,放眼这个家里,竟拿不出五十两银子来。
沈老夫人当机立断,对李珍珠说:“你还不赶紧拿了你的嫁妆出来去救人?”
后者“哈”的一下,冷笑了一声,说:“我该他的?”
“他可是你爷们!”
“那还是你儿子呢。”李珍珠压根不见着急,不紧不慢地说:“再说了,我又不止他一个爷们,但你好像就这么一个儿子。”
言外之意便是,看咱俩谁着急。
沈老夫人一时都不知该气她说的哪一句。
她原先以为沈栖姻已经够难缠的了,没想到那个浑不吝没压服住,这又来了个鬼见愁,真不知道他们沈家上辈子是造了什么孽了。
蒋琬闻讯也赶了过来,见这婆媳二人吵了起来,便见缝插针地说:“老夫人和夫人还是先别说置气的话了,先救老爷出来要紧。”
李珍珠翻了个白眼:“哪说话哪接茬儿,哪放屁哪呲牙,怎么哪儿哪儿都有你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