蒋霞冷笑:“这我还没说完呢。”
“当日你来投奔之时,我曾问过你,为何千里迢迢地来了上京?你原说,是你那夫君并非良配,一味地吃酒赌钱,后来还一病不起,年纪轻轻的就走了。”
“还说什么家中婆母刻薄,小姑刁蛮,是她们将你赶出家门,任由你自生自灭的。”
“那时我就觉得奇怪。”
蒋霞说着,还特意看了沈苍两眼:“便是你那婆婆和小姑子看不上你,可还能连兰哥儿这个大孙子都不要了?”
“那是因为……”
“行了,你别编了!也不嫌累!”蒋霞一甩手,打断了蒋琬的辩解。
她说:“分明是你那夫君意外摔断了腿,你嫌她是个废物便红杏出墙,勾搭上了你们那的一个赵员外,因此才被赶出了贾家。”
“你还不要脸的当起了他的外室。”
“结果没想到,那赵夫人是个厉害的,压根不能相容,你是在那待不下去了,才不得不远远地避到了上京来。”
蒋琬听得是心惊肉跳。
“相公不可听信她的一面之词,她说的都不是真的……”
可她话还没说完,沈苍便一把甩开了她的手,勃然大怒道:“那什么是真的?你说!什么是真的?”
不知是否因为情绪太过激动,他身子一晃,竟直挺挺地倒了下去。
瞬间,兵荒马乱。
沈栖姻被叫去给他把脉的时候,发现他的情况就跟之前她猜测的一样,就是一股急火导致的。
其实扎两针,他就能醒。
可沈栖姻却道:“睡饱了就醒了。”她才不费那个劲呢。
有那工夫,她还要回去看看香兰呢。
香兰冻着了,发了热,梦里还哭呢,直说胡话:“呜……好害怕,我想回家……”
“九星连珠、七星连珠……珠圆玉润……润、润,闰土刺猹!”
“凭什么呀?凭什么别人不是王妃就是小姐,偏偏我就是个小丫鬟,谁都能过来捏咕我一下,这不公平!”
……
香兰左一句、右一句,叨叨起来没个完。
忍冬和沈栖姻守在床边,二脸茫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