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啥呢?
忍冬一脸担忧:“阿姐,香兰姐姐魔怔了?”
沈栖姻蹙眉:“可能吧。”
否则的话,怎么会说出这样的疯话来。
还“想家”了……
当初她爹可是为了给她哥哥盖房娶媳妇才将她卖了几两银子,她不肯,便被她爹打着骂着送来了沈家,那样的家有什么可想的?
一定是病糊涂了。
沈栖姻将人唤醒,叫她起来喝药。
谁知,香兰一睁眼便忽然扑进了她怀里,可怜巴巴地问她:“小姐,你会一直像今日这样,保护奴婢,不叫奴婢受人欺负吗?”
“会。”
“会一直对奴婢好,让奴婢吃香喝辣吗?”
“会。”
“那会一直把奴婢当作你最宠爱的小宝贝,不轻易被其他的妖艳贱货勾搭走吗?”
沈栖姻一板正经地说:“得寸进尺的人不配当我的小宝贝。”
香兰破涕为笑。
喝完了药,再睡下时终于是不再说梦话了。
沈栖姻和忍冬替换着在她床上守了一整夜,直至天明时分确定她发热的症状没再反复,二人才放心地歇了一会儿。
香兰身体好转,沈苍那边昏迷了一夜,也终于清醒了过来。
蒋琬以为,他必定是要同自己理论的,她甚至已经做好了被休的准备,毕竟她当日决定跟着沈苍,就是图钱,可如今他都没钱了,她也得赶紧琢磨着另谋出路了。
谁知——
沈苍却压根没顾上搭理她。
他才一醒,便不顾身体虚弱,忙活着卖田庄上的地。
沈老夫人以为他疯了。
留着地,还能钱生钱,一旦连地都没了,他又没个正经营生,那等银子败光了,就真真是要喝西北风了。
可她又哪里知道,若不卖地,依沈家如今的情况,只怕现在就要喝西北风了!
沈栖姻得知此事后,顺势对沈苍说:“若是不能开源,那就节流吧。”
日子都过成这样了,还用什么下人啊。
沈苍深觉有理。
当即决定,将府里的下人都给打发了,就只留下一个看门的大福,其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