各房各院的丫鬟和小厮,一概不留。
甚至,就连厨娘都打发走了。
这样一来,做饭的活计自然就落到了李珍珠这个媳妇身上。
她得知此事后,第一个反应就是将锅给砸漏了,然后冲到缀锦堂朝那母子俩嚷嚷道:“让我做饭,你们张个逼嘴等着吃,做梦!”
沈苍的身子还没好,被她这么一吵,只觉得脑瓜子嗡嗡的。
他整张脸还是白的,略有些气虚地说道:“老太太是有了年纪的人了……你不做,难不成要叫她做吗……”
“呦,你这会子来孝心了,那你咋不做呢?”
“我、我一个大男人,如何能围着锅台转!”
“不围着锅台转你想围着哪儿转?围着磨盘转,就你这说一句话倒三口气的体格能扛得住?”
“你……”
沈苍眉心一片郁结,只觉得与对方说不通。
李珍珠是铁了心不动手的,于是最后,这活便落到了蒋琬的头上。
后者是叫苦不迭。
她费尽心机地进了沈家,原本为着吃香喝辣的,结果到最后,闹了个吃糠咽菜不说,还得给他们这一家老小当牛做马!
她算是明白,为何沈苍那日明明那么生气,却没有赶自己出府了,合着是在这等着她呢!
这个狗男人!
沈老夫人那边呢,也是抱怨天、抱怨地的。
她也是享福享惯了,这冷不丁的身边没了人服侍,横竖不自在,加上蒋琬做的饭菜又不合她的胃口,整日脸拉得老长。
要说这个家里,唯一没有受到影响的人就是沈栖姻了。
她原也不是什么“饭来张口、衣来伸手”的矜贵小姐,没了半夏也无所谓,从前留着她,也不过是因为她从前欺负过忍冬,想搓磨她替忍冬出气罢了。
就像那个王嬷嬷一样。
她被赶出沈家的时候,沈栖姻特意去找了一趟戴嬷嬷,叫她好好“关照关照”对方。
香兰得知后,激动地捧着她的脸“吧唧”就亲了一口。
萧琰意外从忍冬口中得知后,沉默了良久。
沈栖姻本来想着,趁机让香兰出府,到自己置办的那个宅子去,先当个管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