才能勉强有个安稳觉睡。
所以这会儿被李珍珠用警告的眼神一看,他当即便跟只鹌鹑似的缩了起来。
沈老夫人瞧着他那副窝囊样,不禁又气又上火。
就在这时,蒋琬忽然站了出来,跪在地上说:“老夫人、夫人,你们别吵了,说到底,这件事都是我的不是。”
“若是我能将饭菜做得再可口些,也就不会有后面的这些事了。”
“是我无能。”
“我不配待在这个家里,还请老爷……”她声音哽咽道:“请老爷弃了我吧。”
这操蛋的日子她是一天也过不去了。
可沈苍哪里舍得放她走。
没了她,家里这一大摊子活就没人干了。
何况她人在这,虽然看得见但吃不着,可好歹能洗洗眼睛,不至于终日对着那个母夜叉,让他时刻觉得胃里满满登登的。
于是沈苍伸手欲将人扶起来,似是十分“宽厚”地说道:“这怎么能怪你呢。”
“即便真是你的错,我也不可能为了这点子小事就赶你出去啊。”
“再说了,若这离了这处,你一个女人家又带着个孩子,如何生存啊?”
“我……”
“燕林说的是啊。”让人意外的是,明明方才沈老夫人还鼻子不是鼻子、眼睛不是眼睛的,可这一扭脸竟挽留起蒋琬来了:“女人家比不得男人,没个仪仗,在外头只怕要受人欺负。”
蒋琬心说,难道我在这儿就不受欺负了?
她儿子的手背到现在还红着呢。
没弄到什么钱,算她倒霉,可要再继续耽搁下去,那她下半辈子就都毁了,因此得赶紧止损。
蒋琬并不想和沈苍撕破脸,因此找借口推脱道:“兰哥儿一年大似一年,正是长身体的时候,他吃得多,日后还要念书,处处都要用银子,再待下去,难免拖累你们。”
“所以我想着,还是离开的好。”
闻言,沈老夫人和沈苍都不觉皱起了眉头。
沈苍更是直言道:“家里都这个条件了,哪还有那个闲钱供他去学堂!”
“索性叫他跟着我学习医术吧,明儿大了也好像栖姻那样,但凡治好了一个有权有势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