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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实本来魏昭就是想和他们在一块过年的,但又不忍心叫魏老夫人失落,因此一开始没来。
但老夫人是有了年纪的人,熬不了那么晚,象征性地吃了口饺子后便先行歇下了,他便赶紧骑着马飞奔而来。
司图南的情况和他差不多。
他是在吴夫子家里过的年。
吴夫子的夫人身子不是很好,熬不得夜,早早的便睡了,司图南一个人待着便没意思的,便跑了回来。
香兰见人难得这么齐全,便兴出玩什么“数青蛙”的游戏。
一群人围坐在一起,你一句、我一句地说着口令。
“一只青蛙,一张嘴,两只眼睛,四条腿。”
“两只青蛙,两张嘴,四只眼睛,八条腿。”
……
轮到谁,谁就数一项出来。
春生和司图南两个人还太小,若是输了就表演个才艺。
也是香兰出的主意。
其余人要是输了,则罚酒一杯。
然后沈栖姻就开始一直喝。
越喝脑袋越不清醒,越不清醒就越数不对,越数不对就越要喝酒,然后越喝脑袋越不清醒……最后闭环了。
其实别人也输。
比如楚桃柠。
但正所谓“人不可貌相,海水不可斗量”,别看楚姑娘闷声不语的,却是个千杯不醉的。
一壶酒下肚,她脸色都不带变的。
不像沈栖姻,整张脸都泛着酡红,连耳朵都是,烛光下,她的耳垂活像两颗熟透了的樱桃。
她屈膝坐在小马扎上,阿黄靠在她脚边,同她一起烤着火。
萧琰来时,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宁静祥和的画面。
他半蹲在她面前,柔声唤她:“姻姻?”
沈栖姻朝他看过来,动作慢吞吞的,像一只刚刚睡醒、还在犯懒的猫儿。
四目相对的那一刻,沈栖姻原本平静的眼波蓦地泛起涟漪:“好生俊俏的小郎君啊!”
被“调戏”的世子爷先是一愣,然后哑然失笑。
以前好歹还是没有名字的“萧大人”,如今倒好,连姓都没了。
萧琰看着她红透了的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