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亲爹咋了,对你不好就不该给他好脸!”
“后娘又咋了?虽说不是亲生的,但我瞧你身边那两个小丫蛋儿也与你无亲无故的,你不也对她们挺好的嘛。”
沈栖姻眸光微动,眼底极快地闪过一抹异色。
她什么都没说,只在李珍珠走的时候,将自己的瓜子都给了她。
李珍珠走后,沈栖姻兀自坐了一会儿,便起身去了缀锦堂。
刚巧,沈苍和沈梦姻都不在屋里。
沈老夫人沉沉地睡着,呼吸尚浅,跟死了一样。
沈栖姻给她搭了个脉。
这时,沈老夫人却忽然醒了过来!
她眼睛瞪得老大,“死不瞑目”似的,还一把拽住了沈栖姻的手腕:“你、你……”
她话未说完,外头忽然响起了一阵脚步声。
沈老夫人立即将手放回到了被子里,然后眼睛一闭,又“睡”了过去。
沈栖姻漂亮的一弯眉轻轻挑动。
沈梦姻掀开帘子走进来看到她时,脚步明显一顿,随即立刻看向床上的沈老夫人,见后者还睡着,这才稍稍松了口气,故作淡定道:“二姐姐怎么来了?”
“我不能来?”
“自然不是。”沈梦姻依旧是那副伏低做小的样子:“祖母这病老也不见好,二姐姐可有给她诊脉瞧瞧吗?”
“瞧了,一时半刻还死不了。”想到什么,沈栖姻意味深长地补充道:“不会耽误你出阁的。”
“祖母病重,我哪还有心思想那些……”
事实上,她巴不得这老太太早点死了。
这样一来,她就可以以守孝的名义拒绝侯府的婚事。
听说贵妃娘娘听了宋岚烟的建议,向陛下进言开办女学,年后便开始收学生入院,她想去,她要让所有人都知道,沈家不止一个沈栖姻!
所以有些事,不能再拖了!
沈栖姻走后,沈梦姻去找了沈苍,便如李珍珠说的那样,那父女二人又不知背着人说了些什么,总之这日夜里,沈梦姻忽然跌跌撞撞地跑进了海棠院,哭着拍打沈栖姻的房门,道:“二姐姐,快醒醒!大事不好了!”
“祖母她老人家……”
“殁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