懦弱深感不满:“你何须如此胆怯顾虑?想吃些什么,只管吩咐小厨房便是。你就说是我的意思,我倒要看看她们谁敢造次!”
不过就是一顿饭的事,她犯不着这样小心翼翼,像个受气包似的。
“多谢二爷关照。今晚就不折腾了,等明日一早我再安排厨房的事。”
顾清语笑得一脸温婉。
有他这句话,她就好办事。
往后吃饭的事,算是有着落了,她再也不用偷偷摸摸,小心翼翼地准备。
夜色渐浓,雨还没停。
顾清语独坐桌边做针线,虽然安静,但却让人无法忽视。
出嫁前,她的女红一直是家中数一数二的好,送人送礼都是有体面的。
顾清语不比姐姐顾清欢三岁启蒙,五岁读书,她是一直到了十岁才有读书识字的机会。虽说请了师傅,但苏氏平时只督促她精进的女红,对她的学问从不上心。
因为他们坚信她这一生,注定无法与才华横溢的姐姐相提并论,她做不了才女,更用不上诗词歌赋,只能靠着苦练手艺活儿去讨好别人。
顾清语心里有怨也有不甘。不过,到底是磨炼多年出来的真本事,总能派上些用场。
顾清语对宋氏今天的言行颇为在意。
婆婆楚氏是个独断独行的人,太难讨好,宋氏却不一样,说话办事处处透着大度。她拿一只金镯子还不足以收买人心,多些真心诚意才能稳当。
顾清语想为栎哥儿做几件小衣,希望能让宋氏感受到她拉拢她的诚意。
另外一边,周檀绍斜倚在床头,慵懒且闲适地看着她拿针捻线,低低开口问道:“你做什么呢?”
他的话语打破了房间的宁静,顾清语见他没睡,忙取了件袍子给他披在肩膀,又将绣了一半的小衣拿给他看:“我想给栎哥儿做两件小衣裳。我今儿见到他了,那孩子真是可爱,见人就笑,好生活泼。”
好精致的针线,好讨巧的心思。
周檀绍垂眸看去,语气莫名有点冷:“你还真会巴结。”
顾清语含笑解释:“二爷别多心,我身为长辈给小辈送些礼物,也是情理之中。”
周檀绍勾了勾唇,没再说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