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犯不着去查她。”
楚氏见儿子动了真怒,心中既有难堪亦有委屈:“你以为我愿意当这个疑神疑鬼的小人?若非这府中府外,豺狼虎豹环伺,人心难测,我何至于此般谨慎!绍儿,娘实在是后怕啊……”
万一他再有个三长两短,她这半条命必定是要跟着去的。
周檀绍体谅母亲的难处,又缓和语气道:“儿子不是同母亲置气,儿子只是恨自己疏忽大意,竟被人暗下狠手!儿子心里记下了这个教训,便不会再让人有可乘之机。”
楚氏轻轻叹息,不愿勾起他的嗔怒,拍拍他的手道:“过去的事,暂且不提,咱们只管往后就好。”
“母亲稍安勿躁,还是再等等姐姐的消息。”
“好,娘听你的,但你也要把娘的话,放在心上……娶妻娶贤,顾清语那孩子到底贤不贤,你心里最该清楚才是。千万别因为一时心软,而错了主意,耽误了自己。”
周檀绍不再顶撞母亲,只是郑重点头。
另外一边,顾清语为了避讳,只去了姜玉瑶的厢房。
姜玉瑶正在画画,见她来了,忙含笑起身:“二嫂嫂,您怎么过来了?”
顾清语诚实道:“夫人和二爷有些要紧的话要说,我恐有不便,就过来找妹妹做个伴儿。”
姜玉瑶眸光微微一闪,思量片刻,才道:“我一个人正闷得慌呢。”
顾清语走到案前看她的画,画中荷花栩栩如生,含苞待放,不禁惊叹道:“好美的荷花,笔触细腻,神韵兼备。”
“我随手画画而已,可不敢在嫂子面前献丑,嫂子心灵手巧,自然比我画得更好。”
姜玉瑶话说得一气呵成,显然没有深思熟虑,也未必存了暗讽之意。
顾清语含笑摇头:“妹妹莫说笑了。我这双手巧在女红,巧在针线,唯独对着工笔字画,一窍不通。”
姜玉瑶闻言微微一怔。
她也是养在深闺内院的女子,明白这话中的含义。
当年,父亲也曾不止一次地反对过,请先生给她教书识字,全靠着母亲一直好生劝说,才让她得了十年的学问。
姜玉瑶脑子转得快,也不戳穿她的心思,笑盈盈地继续道:“那以后嫂嫂教我女红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