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沈砚竟缓缓绽开一抹淡笑:“娘娘,奴才是只有半条身子的人,这辈子都不会有自己的女人。而且,做大事之人,怎会被情情爱爱绊住了脚?娘娘您是过来人,自然深谙此理,毕竟当年,娘娘也曾经斩断情丝,永绝后患!”
慕容佩眼眸微眯,一抹冷意自眼底掠过:“本宫方才说得没错,你确是愈发胆大妄为了。”
沈砚笑容不减:“有娘娘的照拂,奴才自然有话直说。”
傍晚时分,皇上踏着余晖,亲临景仁宫。
慕容佩温婉含笑,起身行礼,惹得皇上心疼皱眉:“快快免礼。朕说过多少次了,你的身子不便,这些礼数能免则免。”
“臣妾躺了半天了,不碍事的。”
“你只需安心养胎,便是给朕最大的礼数。朕要的,是你的安康,是这皇嗣的平安降生。”
慕容佩望着皇上那满是深情的眼眸,心中五味杂陈。
若是皇子,自然最好。
若是公主,先机稍逊。
次日,三位太医过来会诊,为皇后细细把脉。
萧太医上前询问:“娘娘近来夜里的睡眠如何?”
慕容佩淡淡道:“本宫素来浅眠,最近时常夜里醒来,不过稍作调息,也无大碍。”
萧太医沉吟道:“娘娘心绪不宁,睡眠不安,长此以往,恐气血耗损,对腹内龙裔亦是不利。”
慕容佩一脸无奈:“本宫自怀胎以来,再没用过熏香,生怕有丝毫差池。”
“熏香之物,不用也好。微臣斗胆建议,从太医院派一名医女过来,于每晚为娘娘轻揉经络,疏通气血,或能助娘娘安神入梦。”
沈砚点头先应:“如此甚好。”
慕容佩闻言,眸光轻转,一抹犹豫之色悄然掠过,随即轻轻点了一下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