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皇后,你受苦了。”
慕容佩闻言哭得更加悲伤,低头认错道:“皆是臣妾之过,一时疏忽,竟致此祸……臣妾有罪,未能妥善护佑腹中皇嗣。”
“不要说这样的傻话。”
李淳安执起她的手,紧紧收拢于掌心:“太医们说了,孩子没事,你也没事,只需休养几日就好了。”
此时,宁嫔周荣宁和顾清欢也匆匆赶来。
两人一前一后地步入大殿,经过沈砚的身边时,顾清欢深深看了他一眼,只在心底发出一声嘲讽的冷笑。
李淳安见她们过来探望皇后,略显疲惫地摇了摇头道:“皇后此刻正需静养,难得你们有心,还是等以后再来请安吧。”
周荣宁见皇上满脸忧心,神情疲惫,温婉出声道:“娘娘这边有太医院照料着,还请皇上先回养心殿休息,以免伤及龙体。”
顾清欢也看准时机道:“宁嫔姐姐说的是,皇上日理万机,明日还需早朝议政,实不宜过于劳心费神。”
周荣宁随即又道:“臣妾愿意留在景仁宫,近身侍奉皇后娘娘,以解陛下后顾之忧,望陛下宽心。”
两人平日里只是点头之交,这会儿倒是默契十足,一唱一和。
李淳安深深叹息,望着周荣宁的脸,语带欣慰道:“如此甚好,有你在侧,朕心甚安。”
顾清欢紧紧跟随在皇上的身后,待到殿外,她看着皇上站在沈砚的面前,缓缓说出一句话:“今日之事,你若是查不出一个首尾来,朕就要你的脑袋,以赎万死之罪!”
沈砚磕头应是:“奴才罪该万死!”
顾清欢一言未发,默默跟随在皇上的身后,陪他去往养心殿。
今晚,对皇后娘娘来说是吉凶难卜的一夜,而对她来说,却是天时地利人和。
周荣宁端坐椅上,正在问太医们的话,就见沈砚一瘸一拐地步入殿内,显然是长跪之后,双膝难以承受之重。
周荣宁凝眸于他,淡淡开口道:“本宫听闻,皇后娘娘遭遇不测之时,你并不在宫中?”
沈砚低头回话:“回娘娘,奴才本应即刻禀明一切,但心中挂念皇后凤体安康,斗胆先入内请安,待心稍安,再来娘娘前聆听教诲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