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淳熙轻轻嗤笑:“你以为这三言两语就能哄得本宫高兴吗?”
“当然不能。”
沈砚今日是有备而来,自从怀中掏出一幅精致非凡的小像。
李淳熙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被那幅小像吸引,轻轻抬手,缓缓展开,竟发现是一个年轻男子的画像,上面还有署名,吴庆川。
李淳熙的神色微变,蹙眉不解道:“这是谁?”
沈砚轻笑,嘴里呵出一阵淡淡的薄荷气息:“此乃殿下命中注定的良人,未来的天作之合。”
李淳熙面色骤变,眸中闪过一抹锐利,随即,她动作决绝,将手中那幅画卷猛然一挥,打在他的脸上,力道颇重:“沈砚,好大的胆子啊!”
沈砚非但不恼,缓缓俯身,拾起那幅画像,重新收好:“殿下误会了,奴才是满心满眼地为殿下着想筹谋。皇长子已经出生,备受瞩目,如众星捧月,然而,随着皇长子日渐成长,皇嗣之争亦将悄然拉开序幕……宫中不会只有一位皇子,可未来的君主,却只能有一个。正所谓,人无远虑必有近忧。”
李淳熙懒得听他的花言巧语,不等他说完,便冷冷打断:“收起你这副假惺惺的嘴脸吧。本宫心中明镜,你之深浅,岂能瞒我?本宫的终身大事,还轮不到你来插手!”
沈砚依旧维持着那抹温润如玉的笑容,再度伸手抚向她的脸颊。
骨节如玉,沁凉入魂。
李淳熙幽幽瞪他,满眼怒气。
“奴才怎敢放肆,奴才只恨自己不能和殿下长久相伴。殿下之婚事,本是天下瞩目之盛事,却因种种缘由,迟迟未决,如今也该尘埃落定了。”
沈砚的话语渐近,温热的呼吸仿佛能触及李淳熙的耳畔。
李淳熙却轻巧地偏首,不理会他的讨好,径直下床,唤来宫女。
沈砚沈砚见状,不急不恼,缓缓站起,目光追随着李淳熙的背影。
李淳熙想要挫一挫他的傲气,于是派人把青鸢叫来,让他侍奉自己梳洗更衣。
青鸢本就是她的新宠,近日来春风得意,见了沈砚,更是面带不屑,轻笑开口:“沈公公,您今儿来得真早呢。”
李淳熙故意和他举止亲密,眉来眼去,然而,当她借着铜镜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