爷搬去书房有一阵子,此事府中上下皆知,瞒不住的。”
“怎么会闹成这样呢?二爷素日里对你疼爱有加,且你二人正值新婚燕尔……上次我给你的东西,你可用过了?”
顾清语轻轻摇头:“我没用,也没打算用。”
“这是何苦呢?你须得为自己的未来细细筹谋,你好不容易在侯府站稳脚跟,外面亦对你赞誉有加,怎可轻易将这份不易,付诸东流?”
宋静姝把她当成自己人,好言相劝。
顾清语心如明镜,微笑回应:“二爷所求的,从来不是我。这一年多来,我不过做了我姐姐的影子。”
此言一出,宋静姝眼中泛泪,替她心酸。
“我没事,不管二爷如何决定,我心中皆能坦然接纳,毫无怨怼。”
顾清语见她比自己还要难过,心情五味杂陈:“我初入侯府,大奶奶对我最是温和亲切,我希望……以后不管我在侯府如何,咱们之间的这份情谊,还能细水长流。”
宋静姝闻言一把握上了她的手,似是同病相怜,又似是感同身受,掏心掏肺道:“你是知道的。我这个侯府大奶奶,只是看着风光体面,转过身去,还不是一团乱麻。若非有你在侧,我也过不了这一关。大爷待我,诚然是温柔以待,敬重有加,但也只是眼下罢了。若他知晓我娘家月月举债度日,风雨飘摇,必定也会心生厌恶,弃之不顾。身为女子,一生所依,除了骨肉至亲的娘家,便是同床共枕的夫君。你的委屈,我都懂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