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驸马爷回宫的时候,听闻内廷侍卫有所惊动,还以为是长公主殿下出了什么事,谁知,他还未踏进殿门,就见宫女低着头上前阻拦道:“驸马爷,请在此稍候。殿下正与沈公公一处叙话……”
一听“沈砚”的名字,吴庆川的面色瞬间阴沉,如同乌云蔽日。
长公主每每和沈砚独处,便是为了行那龌龊之事,从前他视而不见听而不闻,可如今,他想装也装不下去了。
吴庆川也没有进去,也没有离开,只静静地伫立于廊檐之下,等着熬着。
须臾,沈砚独自走出来,见吴庆川隐忍怒容,眼神不善,先是躬身一礼道:“驸马爷吉祥!”
吴庆川冷冷看他,恨不能用锋利的眼神将他碎尸万段,这种下三滥的卑鄙小人,居然也敢沾染长公主殿下……他就是在明目张胆的找死。
可惜,他还不能杀他,他也不能杀他。
沈砚知他在气什么,仍是面带微笑,不卑不亢道:“驸马爷来得不巧,公主殿下这会儿身子略乏,刚刚睡下。”
他说这话的意图,再明显不过了。
他在挑衅他。
吴庆川也随之撂下冷话:“沈公公,多行不义必自毙,你小心点。”
沈砚面不改色,如常回应:“多谢驸马爷提点,奴才先行告辞了。”
等沈砚走后,吴庆川看着那敞开的殿门和恭候的宫女们,没由来的一阵心寒,他现在进不进去,还有什么用呢?
身为男人,身为夫君,身为驸马……他早已毫无尊重可言。
沉思片刻,吴庆川心中有了计较,转身往景仁宫去。
毕竟,沈砚是皇后娘娘的人,而她又主管后宫诸事,理应对此有所担当与裁断。
谁知,慕容佩有心避嫌,派人婉拒,并不肯在景仁宫见他。
吴庆川白折腾了一趟,等再回到彤华宫时,却见宫女缓步上前,行礼道:“驸马爷,公主殿下请您进去叙话。”
吴庆川缓步入内,见李淳熙慵懒惬意的模样,犹豫一下,才道:“殿下万安。”
李淳熙以一种淡然却深邃的目光,静静审视着他,许久才道:“本宫听闻你一早就回来了,为何迟迟不见你过来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