荣宁,你惹恼了她,非但无益,反可能引来不必要的风波。”
沈砚微微颔首:“娘娘放心,此事需徐徐图之,急不得。奴才自会步步为营,谨慎行事。”
等他步出殿门,就见小喜子匆匆跑来,面露慌张。
“又怎么了?”
沈砚淡淡发问,小喜子气喘吁吁道:“干爹,昭仪娘娘晨起时不慎动了胎气,竟……竟见了红了!”
沈砚皱一皱眉,语气仍是十分冷漠:“太医院怎么说?”
“太医院说暂无大碍,但是要娘娘卧床休息,不可擅自下床走动,以免再有闪失。”
“你回去小心伺候着吧。”
“干爹,您还是过去劝劝昭仪娘娘吧。自从上次……娘娘一直心绪难平,此番又遭变故,更是愁云满面。”
沈砚冷眉冷眼:“我去劝她?只怕娘娘现在最不愿意看见的,就是我这张脸吧。”
顾清欢心性刚烈,需得耐心以待,假以时日磨平棱角,才好启用。
小喜子欲言又止,面露难色。
沈砚见他一脸苦相,更为冷漠:“你先回去,等他有何不测,再来寻我亦不为迟。”
“是,干爹。”
沈砚先去看望了大殿下,随后便匆匆出宫。
他一回府,就见小翠正在院子里熬药,手持竹扇,照料着炉火上咕嘟作响的小药罐。
“怎么回事?”
沈砚沉脸发问,脚下的步伐随之加快。
“回,回公公,姑娘今儿有些头疼,人也倦倦的。奴婢正在给姑娘熬煮驱寒汤,乃是老郎中给的驱寒解乏的方子。”
沈砚鼻尖微动,闻了闻药香,又管小翠来要了药方,一一过目,确定没问题了才交代道:“记得备一些蜜饯,以解药之苦。”
“是……”
小翠才回了一个字,就见沈砚已如疾风般掠过,大步流星地朝着正屋走去。
顾清语没什么精神,听到有人开门进来,也躺着没动,闭着眼窝在柔软的棉被中,直到有只温热的手,覆在她的额头,轻柔抚摸。
她一睁眼,就见沈砚满眼忧心地望着自己。
“你来了。”
她的声音软绵,有气无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