追问道:“那你为何要去乾清宫呢?你如果安安分分地呆在顾清欢的身边,本宫自是安心无虞。”
顾清语知她不相信自己,直截了当道:“娘娘,奴婢若能事事都做得了自己的主,又何苦步步为营,处处受制,不得自由呢?”
“好,本宫就来听一听,你的难言之隐。”
顾清语避重就轻道:“请娘娘恕罪,此事关乎重大,实在难以言明。”
周荣宁闻言,眸光微闪,片刻的沉默后,决心再给她一个机会:“若你坦白到底,往后本宫自会保你。若你遮遮掩掩,阳奉阴违,本宫绝不姑息!”
顾清语微微沉吟,仍是摇头:“娘娘,有些话,奴婢是不能说的。”
周荣宁的目光逐渐凝聚,寒光闪烁,语气决绝:“本宫素来不给人第二次选择的机会,你也不会例外。”
顾清语神色淡然:“娘娘,您可曾记得,那日奴婢在娘娘宫中与周大人见面之事。”
她欲言又止,惹得周荣宁微微蹙眉:“你什么意思?”
顾清语觉得事到如今,自己怎么说都是错的,索性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了。
“那日周大人与奴婢说了许多话,又是在娘娘的宫中,想必娘娘对大人的所言所行,定是了如指掌。娘娘说奴婢有心和侯府纠缠不清,那么周大人呢?大人明知奴婢在宫中当差,还要暗中见面,这又算不算是纠缠不清?”
“你……你这是在责怪本宫的不是吗?”
周荣宁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动,显然对她这番话颇感意外。
顾清语轻轻摇头:“娘娘,奴婢没那么大的胆子,找娘娘兴师问罪。奴婢只是想说,感情的事情,最是麻烦,千头万绪,难以理清。如果奴婢当日没有听到大人那番话,也许那日奴婢就不会出现在侯府的门口。”
周檀绍的深情,无疑对沈砚来说是最好的机会,而对她来说,却是无穷无尽的麻烦。
“你既知道绍儿的真心,那就该更为他着想,为他细细筹谋才是。”
周荣宁显然也有几分认同她的话,也不愿把事情做得太绝,话语间,留下一丝转圜的余地。
“如果你想要回到侯府,本宫一定帮你。你本就是侯府的人,如今再回去就是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