散。”
慕容佩闻言,眉梢轻扬,眸中闪过一丝慧黠:“你所言之人,莫非是……顾清语?”
沈砚微微颔首:“娘娘果然聪慧过人,一点就透。”
慕容佩不屑嗤笑:“就凭她?入宫已逾半年,至今仍是个无名小卒,不过是在乾清宫里侍茶奉水的卑微宫女罢了。试问,她究竟有何等手段,能让皇上对她另眼相看?让宁贵妃平息怒火?”
沈砚平静反问:“娘娘何以断定,顾清语未入过皇上的眼?”
慕容佩的眸光倏地一暗,语气中多了几分不忿:“难道皇上已经宠幸过她了?那更是荒唐可笑了。”
一个被皇上宠幸过的女子,如何再送回侯府?
沈砚见她还不明白,直接了当道:“皇上对顾清语的淡漠疏远,难道不是因为被宁贵妃影响所致吗?皇上为了贵妃娘娘,舍弃一己私欲,难道还不能证明,顾清语此人可用吗?”
慕容佩不解道:“所以呢?区区一个顾清语就足以抚平侯府的怒火,令事态平息吗?”
沈砚郑重其事道:“一个国舅爷,一个顾清语,正是解开娘娘当前困局的关键。”
慕容佩的目光紧紧锁住沈砚,继续追问:“那潇儿呢?顾清语可以回侯府,那是她的运气,但本宫的弟弟怎么办?”
沈砚稍稍沉吟,只道:“皮肉之苦,自然是免不了的。不过,微臣定会保住国舅爷的性命,让他以待时机。”
“本宫凭什么信你?”
沈砚轻轻俯身,行了一礼:“微臣是受娘娘的提拔和恩惠才有的今天。做人最不该的就是忘本。微臣始终铭记于心。”
“哼……”
慕容佩一声冷笑:“真正提拔你的人,并非本宫,而是长公主。”
“信不信,全凭娘娘决断。微臣言尽于此,告退了。”
沈砚说完了该说的话,拱手一礼,转身离去。
几日后,皇上询问太医院周檀绍的伤情如何,得到的回答,却并不能让他满意。
周荣宁忧心弟弟,一直寝食难安,双颊瘦得微微凹陷,无声诉说着内心的煎熬。
李淳安见状,便有意提起顾清语道:“当初,顾清语在侯府之日,对周檀绍的照料可谓无微不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