量,言辞间不无深意:“皇兄,沈砚此人,行事之决绝,手段之阴狠,常人所不能为,他却游刃有余,宛若探囊取物。此等人物,世间罕有。”
李淳安闻言,沉默片刻,眉头微蹙,终是缓缓开口:“沈砚办差确是雷厉风行,成效显著,只是他心机深沉,行事过于狠绝,不留余地……你可曾耳闻,他正暗中搜集永安侯府的丑闻证据?”
李淳熙轻轻摇头,眉宇间满是不解之色:“我怎会知晓他的行踪?永安侯府究竟发生了何事?”
李一提及此事,李淳安便不由自主地揉了揉太阳穴,神色中带着几分隐忧:“事关一起陈年旧案,朕已命他暗中平息。侯府近日风波不断,实在不宜再添任何变故。”
李淳熙又想起顾清语来,便直接发问:“皇兄不是有心安抚侯府上下吗?不如早早下旨,先圆了周檀绍的好姻缘,那个顾清语不是已经送回侯府了吗?”
李淳安闻言,微微颔首,继而缓缓言道:“仅凭一个顾清语,尚不足以抚平众人之心。朕还需多为宁贵妃多些爱护,方能更显诚意。”
李淳熙嘴角勾起一抹淡笑,悠然道:“既如此,皇兄不如赐予贵妃协理六宫之权,这样一来,既给了侯府体面,又能敲打敲打皇后娘娘那颗不开窍的心。”
“也好,朕确是时候让贵妃多担些担子,以展其能了。”
李淳安心念既定,不过数日,便颁下圣旨,命人刊印诏书,给予宁贵妃前所未有的尊崇与体面,一时之间,后宫之中,贵妃风光无两。
侯府上下闻此喜讯,皆是满心欢悦。
周岳山亲自进宫谢恩,楚氏也携着宋静姝去往宫中觐见娘娘。
一家人亲切叙话,彼此宽慰。
期间,宋静姝有意提了一句顾清语,周荣宁面上的笑意不由自主地敛去了几分,轻声道:“算起来,她回侯府也快两个月了。”
楚氏闻言,轻轻颔首:“是啊,她照顾绍儿,还是很用心的。绍儿如今已能自如行走,恢复得很快。”
周荣宁似叹非叹:“本宫料到了,绍儿对她最是痴心,有她在,他也能安心休养。依着皇上的意思,早晚是要赐婚的。”
楚氏眉头紧锁,满脸的不悦与无奈:“这究竟算是哪门子的婚事?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