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端的委屈。”
顾清语风淡云轻:“别担心,侯府若是怠慢了我,便是怠慢了皇上的一番美意。侯府都是要面子的人,怎会轻易引火烧身呢?”
小翠闻言点一点头:“姑娘说的是,此一时彼一时。其实,旁人倒也无所谓,只要二爷一心一意地待您,只要二爷能真心实意地对待姑娘,莫要总摆出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面模样,叫人心里发怵便好。”
顾清语抿唇微笑:“二爷天生就是个严肃的人,时日久了,我也就自然而然地习惯了他的这份沉静。”
“姑娘,容奴婢多嘴问一句,那沈公公呢?”
顾清语摇头道:“沈大人前途无量,自不必和我相提并论。他自有他的青云之路要踏,而我亦有我的宁静岁月要守。只盼彼此都能安好,岁月静好,便是最大的福气了。”
小翠忽而心生感慨,轻声细语道:“姑娘,奴婢斗胆和您说句实话吧。从前,奴婢最担心的人便是沈公公,更怕姑娘跟了他,无名无分的过一辈子。可日子久了,奴婢也渐渐瞧出些端倪来,沈公公对小姐的情意,丝毫不逊于二爷,只可惜他身为残缺之人,此生注定不能生儿育女……”
顾清语闻言,目光温柔如水,缓缓道:“沈大人对我的好,我自是铭记于心,不敢有忘。过往云烟,且让它们随风而逝,只留心底那份温情罢。”
小翠连连点头:“姑娘说的是,一切都过去了,往后只会越来越好。”
离着成亲还有三天的时间,顾清语如常陪伴在周檀绍的身边,陪他说说话,看看书,偶尔闲话几句,倒也安静惬意。
午后,耀眼的阳光穿透云层,洒满室内,带来无尽的暖意。
周檀绍忽而感慨道:“你不在侯府的时候,我总是风风火火做事,晨光初现便出门,直至夜幕深沉方归,几乎不曾有过这般闲暇,好好看一看窗外的阳光,静静地品一品手中的茶。”
顾清语轻轻抿了抿唇:“二爷,怎的忽然间生出这番感慨来了?”
“不是感慨,而是心中一片舒畅。”
周檀绍望着她道:“有你在我的身边,日日都是这般舒心。”
顾清语含笑不语,想起一事来:“我一会儿还要出门一趟,去铺子里取些花露和胭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