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永康目睹此景,心中怒火中烧,他深知沈砚此举不仅是搜查,更是赤裸裸的羞辱。于是,他强压怒气,厉声质问道:“沈砚,你究竟意欲何为?我身为朝廷命官,行得正坐得端,岂容你这般肆意妄为,践踏侮辱!”
沈砚早早就给自己安排好了一把椅子,正坐在院中央,看着四周的热闹,勾唇一笑道:“顾大人啊,我沈砚不过是依令行事,你我同朝为官,理应相互扶持,共度风雨,你又何必如此动怒,伤了和气呢?”
“沈砚,你这不是在查案,你这是在抄家!我要面圣陈情,更要向昭仪娘娘揭露你的所作所为!””
沈砚见他还敢搬出顾清欢,更觉他是个无用之辈,笑容更甚:“大人想进宫现在就可以去,我可没拦着您。”
顾永康见他如此跋扈,怒气冲冲,正欲拂袖而去,直奔皇宫,却被身旁的妻子苏氏温柔却坚决地拦了下来。苏氏的手紧紧拽着他的衣袖道:“老爷就这么走了,只剩下我们怎么行呢?告状的事,明日再说也不迟,老爷好歹说几句好话,先把沈砚这个瘟神送走才行。”
顾永康本就瞧不起沈砚这种人,更不屑对他说什么好话,索性执拗到底,决意进宫。
沈砚今儿本就是冲着他来的,见他要走,便缓缓起身,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:“真是巧了,我今日也需入宫向皇上禀报事宜,顾大人,不如咱们同行,如何?”
顾永康皱眉拒绝:“我看不用了吧,沈公公。”
这一声“沈公公”,故意拉长了音调,暗含讥讽,让沈砚瞬间就动了杀心。
不过,他暂时还不会动手。
他给顾永康布一个好局,让他生不如死才是。
顾永康本想觐见皇上,谁知,皇上日理万机,对于他这等微末小臣的恳求,不过是漠然置之。
顾永康诉苦无门,只能想办法去见女儿顾清欢。
不过,他是见不到顾清欢的,只能让妻子代他去宫里告状。
顾清欢如今在宫中的地位,早已大不如从前,虽然位份没变,但处境十分微妙而尴尬。
或许是被皇上那透骨的冷漠与无情深深刺痛了顾清欢的心,如今,她已全然沉浸于佛门清净之中,终日与经卷为伴,心中唯一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