含冰长眸里透着几分悲悯,既似不问世事的天庭神佛,又似冷看生死的十殿阎罗。
饶是被誉为“玉面护军”的沈修白,到谢晏衡面前也被比的渣都不剩。
谢晏衡将她扶正,紧接着,就如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,脊背笔直地站在原地。
但方才少女的纤细发丝蹭过了他下颔,肌肤传来的痒意叫谢晏衡出神了几息。
金线蟒袍几乎是贵族标配。陈六也认出了,忙上前,哭道:“求大人给草民做主!”
谢晏衡眉心微蹙。
陈六道:“就是这个奸商,不知用的什么黑心料子,叫草民的妻子浑身起疹子啊!”
谢晏衡淡淡扫过连忙爬起来跪地的陈氏妻,又看向气成包子脸的裴绾绾。
“分明是你……”绾绾气道。
谢晏衡抬手止住裴绾绾:“我不断官司。”
数道目光齐齐看向他。
谢晏衡用扇子指指陈六:“你赔钱就是。”
“啊?”陈氏夫妇满脸疑惑。
俩人对视一眼。陈六连滚带爬向前:“大人,您要明察秋毫啊!”
谢晏衡不为所动:“我说了我不断官司。”
他走过去,看了看铺面,又掀开几个残破的布料,道:“这些是蜀锦和织云锦,连带着招牌,再加地段,你须赔七十两纹银。”
要知正一品的月钱才八千文!
陈六暗暗咬牙。那个叫叶芝芝的才给他三百文!
这种倒贴钱的生意傻子才做!
陈六一甩手,道:“所有一切都是一个叫叶芝芝的让我做的!你们要拿钱,就找她去拿吧!”
说罢,他带着众人就要走。
谢晏衡目光一凛,立时就有贴身侍卫上前,将陈六等人牢牢压制住,按跪在他面前。
男人缓缓把玩着念珠,没有任何情绪。
“要么赔钱,要么留命。”
另一边,叶芝芝正陪着沈修白往城西绣坊走去。
“那贱妇去了这么长时间都没回来,此事定是成了。”
沈修白不以为意:“做生意哪有这么好做的?不使使手段,她还以为自己能反了天了!”
叶芝芝娇笑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