陛下赐我忠远将军一职!”沈修白坚定道,眼神里露出几分阴毒。
“大胆——!”皇帝猛地一拍桌子,“朕已经下旨,忠远将军选拔得出,你是要朕收回成命吗?!”
“臣不敢!”沈修白躬身伏地,一旦涉及到自身利益的时候,他的脑子总是转的非常快,“但是,裴绾绾是裴老将军的孤女,若与我和离能叫她生活得更好,以收军心的话,我相信,区区忠远将军一职,算不得什么吧!”
此言一出,万籁俱寂。
皇帝每阅军情,自然知晓大庆将士对裴老将军孤女的牵挂。
夜色如墨,深邃而冰冷,仿佛天地间最后一抹温情也被吞噬殆尽。月光稀薄,无力地洒落在空旷的街道上,银白中带着几分幽蓝,将一切景物勾勒得既清晰又朦胧。宫灯昏黄,光线在寒风中摇曳,投下斑驳陆离的影子,与偶尔掠过的枯枝交错,宛如一幅静止而又充满动感的暗夜画卷。远处,楼宇间零星地点亮着几盏灯火,像是孤独灵魂的守望,在这无边的夜色中显得格外渺小与苍凉。寒风凛冽,穿梭在空旷的街道,带着刺骨的寒意,卷起地上的落叶,发出沙沙的响声,更添了几分寂寥与凄凉。
沉默良久,谢晏衡道:“忠远将军一职当不得,但护国将军一职或许当得。”
“哦?”众人齐齐向谢晏衡看去。
“以沈修白的军功,确实该封军侯。虽然护国将军的辖区和忠远将军不同,但品级是一样的。”谢晏衡道。
皇帝听罢,点点头:“吾儿与朕想到一块去了。”
他又转头看向沈修白:“你意下如何?”
沈修白一喜,他本来奔着忠远将军去的,如今平白得了个护国将军,自然喜不自胜。
而且,只是与裴绾绾和离,就能得到。
……只是与裴绾绾和离。
沈修白看向榻上的人。他承认近日以来,被裴绾绾吸引了一些,但这个女人,哪里比得上他的仕途?!
如果仅仅和离,就能升官的话,一个裴绾绾算得了什么?!
“臣无异议,领旨谢恩!”沈修白叩头道。
“忠诚。”皇帝对身后的魏忠诚道,“你去叫内务府起草和离书。”
“父皇,”谢晏衡突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