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尚宫递过来的手绢,轻轻的擦拭着十一皇子脸上的泥巴。
一边擦一边怒骂季今宵欺负儿子,“这么大的人了还欺负小孩子,看来这回捏耳朵下手太轻了!回再来看我不好好收拾他。”
“脏。”
季贵妃擦拭的动作一顿,先是有些惊讶然后是不可置信的狂喜。
她转头望了望贺尚宫,看她们也是一副惊讶异常的模样。
她声音非常轻柔,“宣儿,你刚刚说了什么,母妃没有听清楚,你能再说一遍吗?”
十一皇子嘴唇抿了抿,没有再说话。
……
出得宫门,季今宵垮着脸闷头往前走。
“少爷,你怎么看起来有些不高兴?”
季今宵瞪他,“让你给本少爷找的马车呢?宫门离府上那么远,你想累死本少爷吗?该不会是把本少爷的银子中饱私囊了吧?”
从老家过来匆忙,担心路上不太平,季今宵蹭了官府的车队,忙着打听京城的情况,一直也没置办什么东西。
刁旺委屈,“少爷,真是天大的冤枉啊!我哪敢做这种事?”
“少爷你一进宫我就去找了,但那些马车要不是太脏就是太破,好的马车咱们银子也不够啊。”
“这京城好是好,就是哪里都贵,少爷你要的好马车起码要八十两才能拿下,咱们这个月的账还没送过来。”
老家有季贵妃置办的田产和铺子收入,实在钱不够,还能伸手向季贵妃要,季今宵还真没有为银子烦恼过。
季今宵的声音陡然升高,“八十两?”
“少爷要是不相信,可以亲自去问问,我绝对不敢欺瞒少爷。”
季今宵掏出怀里的那块玉佩。
——好歹是宫中的好东西,要是当了能卖多少钱?
……
主仆两人一前一后来到酒楼。
没钱的事以后再说,得多尝尝这京城的美食与延州有何不同。
一进酒楼,刁旺就东张西望,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。
“少爷,这京城果然跟咱们延州不一样,随便一个酒楼都比咱们那儿的大酒楼气派。”
“嗤, 土包子。”张狂的声音在季今宵耳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