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
“没有银子的也去不起几次。”
“不瞒元大哥,小弟其实经常来这处消遣。”
“看一次表演花不了几个铜板,打赏也费不了多少银子,但却能让百姓多一份收入。”
裴远跟冯英心里掀起一丝波澜。
面前这小子平时都是一副游戏人生无所谓的模样,就连救济乞丐都要想法子不吃亏,找个你好我好的办法。
这番话说得如此大义凛然,全是爱惜百姓之意。
裴远自认为他这个皇帝当得也算合格了,但恐怕没有面前这小子对百姓真心实意吧。
这种瞎话要是两人第一次见面,从季今宵口中说出,他是半个字也不信。
皇帝多疑,两人第一次相见后他找人查过那伙人,果然如季今宵所说,他不是第一次去。
也确实教了一些让他们求生活的东西。
小小年纪,竟有如此悲天悯人的心肠,这样的孩子怎么会有那么糟糕的名声?莫不是有人暗中中伤?
季今宵一边说一边偷偷打量对面两人的表情。
今天要不把你们说得羞愧想死,他就不姓季。
对这种人要攻心为上,还不会惹麻烦,当然,前提是,对方有良心。
“元大哥,我说得再多,不如你亲自去看一次。”
裴远就这么半推半就地被季今宵拉进了太平坊。
身为天子,他也经常穿着便服走遍京城,但从未来过这种地方。
这里不像朝廷百官所避之不及的那般模样。
这里的百姓跟外面生活的寻常百姓没有什么不同。
摆摊的叫卖的、每走两步就有一个高台搭建,高台上时时刻刻都有人在表演,在求赏。
有人模仿动物的叫声,有人模仿动物走路。
又走过两三步,高台之上坐着一个穿着长衫的中年男子。
只男子一人,便能模仿出万种声音,闭上眼甚至无法辨出真假。
季今宵指着不远处的相扑台道:“你看他们,只穿一条兜裆裤是不是很不体面?”
裴远默然。
“相扑也就是摔跤,摔摔打打必然会对衣服产生磨损,对他们来说,每一笔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