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做轻松的就放过季今宵,看得一些同窗学子吃惊不已。
难道阮太傅就吃这一套?
有些人开始琢磨。
一节课听得季今宵昏昏欲睡,又是一些之乎者也,催人困倦的大道理。
阮田讲课时,时不时地观察季今宵,发现对方的头一直抬着,心中稍稍满意。
实际上季今宵把书本竖在面前,坐的地方又偏僻,加上年纪小,身高也不够,阮田只能看到他的头抬着,不知道他撑着下巴又睡了。
课堂上没有课间休息这个概念,但夫子也不可能一直讲,会给他们一些自习的时间。
阮田离开后,坐在季今宵左边,隔着一条过道的同窗用手捅了捅季今宵的胳膊。
季今宵从梦中惊醒,这才发现阮田已经没在课堂了。
“你居然敢在阮夫子的课堂睡觉。”瓮声瓮气的声音从旁边传来。
季今宵转头望去,说话的人是一个长得五大三粗的男子。
不是说除了太子,都是十六岁以下的皇子和权贵子弟吗?
他看了看这个满脸络腮胡的同窗,这是十六岁以下?
是不是长得有点着急了……
“兄台今年贵庚啊?”
“我叫卢俊川,别看我胡子多,我今年才十四!”季今宵不是第一个问他这种问题的人,卢俊川不介意,憨憨一笑解释道。
姓卢,还能来文华殿上课,卢俊川必然是赵国公的儿子。
在卢俊川另一边的同窗,见两人开始说话就偷偷地蹲到卢俊川跟季今宵两人的中间。
他一脸佩服道:“在下种元魁,兄台是哪家子弟?怎么以前从未见过。”
“敢在阮太傅的课堂上睡觉,简直是吾辈楷模。”关键是阮太傅居然没惩罚!
“看兄台这样,应该也不爱读书吧?你算是选对地方了,坐在后排的都是课堂上成绩倒数的。”
季今宵:他就是觉得这里比较近。
姓种,朝廷中就只有一家。
种叔先是名满天下的大儒,他的孙子居然被划到了差生等级,也不知道种叔先是什么想法。
他也自我介绍一番,三人通了身份和姓名,在课堂的最后排旁若无人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