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季今宵,莫要胡闹。”裴远以为季今宵是受不了委屈。
再稳重,也是个少年人。
季今宵铿锵道:“陛下,小子没有胡闹,小子要弹劾卢子维,他有失察包庇之责!”
众臣惊讶,卢子维弹劾他包庇、贿赂,季今宵反手就弹劾人家失察、包庇。
“他在事情并未查清楚之前就说富平县令之子是朝廷要犯,污蔑小人窝藏犯罪,收受贿赂,小子不介意,谁让小人心胸宽广,毕竟卢大人也是为民着想。”他一副大义凛然,受了委屈也不以为然的模样。
“但是,”季今宵的话锋一转,
“小子听说他还给罪魁祸首,吉州的知州何兴安在吏部的官员考察中评了上等!”
“富平县的旱灾本不至于此,都是当地官员欺上瞒下,以至于此。”
“卢大人给真正的罪魁祸首评了上等,这是何等滑稽之事?”他言辞锋利,眼神锐利,转头盯着卢子维道:
“不知道卢大人是不是收了何兴安的贿赂,才这么为他说好话?”
“是不是那何兴安怕事情败露,所以才让卢大人使劲把那乐建鸿往死里踩,好让此事早日盖棺钉钉,无人再过问?”
“之前我就奇怪,乐宪东赔了我一百两银子的事情也就我家下人知道,卢大人从何得知?现在我突然想明白了。”
季今宵装作一副大悟的模样,指着卢子维,言之凿凿:
“肯定是有人怕乐宪东说了不该说的话,所以一直派人盯着他!说不准还派人想暗中灭口。”
“回陛下,”季今宵对着龙椅方向上作揖,“就在小子收留乐宪东后就有人偷跑到小子家中,欲行不轨,好在小子福大命大,有忠仆和忠犬护主。”
裴远眼中锋芒毕露,问道:“你刚才所说的罪魁祸首是何意?”
季今宵据实说道:“陛下,小子虽然没有收那乐宪东的贿赂,但听他说他父亲之事有冤屈,小子一心向着朝廷,向着陛下,自然见不得这等不法之事发生。”
“所以小子私下派人去了一趟富平县。”
“富平县的县令在旱灾前就已经有所警觉,多次向朝廷上书,但是以目前的情况来看,朝廷并未收到。”
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