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地百姓都知道,在灾情最严重的时候,那乐建鸿为了赈救灾民,不断变卖家产。”
“满口胡言!”卢子维着急道:“你如何得知那乐建鸿有上奏折?!”
“当地县衙当差的都知道。”季今宵淡然,“凡做过,必留痕迹,据小子所知,上书的奏折都会通过当地的驿站,这奏折停在哪了,只要去,查一定能查出来。”
“当然,如果富平县到吉州这条线的驿站,有驿站驿卒被裁撤或死亡,那就一定是有人想掩盖真相。”
裴远勃然大怒,下面的人都把他当傻子了。
他拍案而起,“尔等莫非欺朕刀不利呼?!”
“陛下息怒!”众臣道。
裴远阴沉着脸问道:“卢子维,你是吏部的官员,朕来问你,那何兴安的上等评级是你同意的?”
卢子维脸色难看,艰难的分辨道:“陛下,事情还未查清——”
“闭嘴!”裴远暴怒,“当真还想把朕当傻子耍?!”
“此前就有人跟朕说过乐建鸿喊冤之事,为何一直没有人查清楚缘由?!”
“陛下恕罪。”卢子维颤颤巍巍的叩拜求饶。
裴远了解季今宵,看似不靠谱,但没有把握的事情季今宵不会信口雌黄。
对于季今宵说的事情,他已经信了八成。剩下的两成,只要派人去驿站和当地一验,就知道了。
“来人!”
一队人马,拿着皇帝的圣旨,快马加鞭,朝着吉州奔驰。
快马加鞭,一人两骑,换马不换人。
众臣饥肠辘辘,从太阳升起等到太阳西斜,又等到皇宫灯火通明。
本就不透光的金銮殿没了太阳光的照明,换上了油灯,殿内的气氛更加压抑。
好在裴远虽然生气把人都扣留了下来,但也没有缺了他们的吃喝。
但大家只敢吃,水都不怎么敢喝,喝了没地方如厕。
夜幕降临,金銮殿。
裴远不在金銮殿,众臣们三三两两的坐在一起议论。
“你这小子,老夫给你害苦了。”赵国公道:“回头有啥好东西,记得孝敬老夫。”
“卢伯伯,是陛下把你们留下来,又不是小子?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