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还有季今宵那个奸诈的小子!”
“举办那慈善晚宴后,人人都说他虽年少纨绔,但有仁慈之心,孺子可教,否则种太师也不会愿意教他读书!”
“简直是天大的笑话!”
“陛下太偏心了,太偏心了!”
赵德妃始终坚信季今宵举办慈善拍卖晚宴,以及种叔先愿意教季今宵读书的背后都有裴远出力。
她怎么都想不明白裴远为什么这么偏爱那个一无是处的人。
“母妃,隔墙有耳。那季今宵再受宠,他也是个外人,母妃何必为他生气?”三皇子低声道。
“至于季贵妃,十一皇子尚且年幼,怎么着也轮不到他。”
赵德妃身边一个年长的嬷嬷道:
“娘娘,三皇子,老奴多嘴,这季今宵三天两头就被陛下叫进皇宫,很得圣宠,十一皇子又尚且年幼,还够不上威胁,是不是可以先拉拢他们?”
赵德妃怒道:“既然知道多嘴,为何还要开口?”
“季贵妃那种小门小户出身的也值得本宫拉拢吗?”
“野山鸡飞上了枝头就以为自己是凤凰了?野山鸡终归只是个野山鸡!”
“陛下的宠爱就是过眼云烟,眨眼就没了,”她咬牙切齿,“且看着吧!看谁能笑到最后!”
种府。
季今宵来了好几天,这还是他第一次碰见种叔先和种元魁以外的种家人。
“这是老夫的大儿子,在鸿胪寺担任鸿胪寺少卿。”
种叔先给两人介绍了几句。
对方平时在鸿胪寺当值,今日休沐才能跟季今宵碰上。
“见过种大人。”
对方颔首微笑。
两人打了招呼,然后对方对种叔先恭敬行了一礼,“父亲先忙,孩儿告退。”
“嗯,且去吧。”种叔先轻声点头道。
种元魁的父亲季今宵听对方说过,已经外放为官,几年没回家。
种元魁最怕的是爷爷,第二怕的就是他这个大伯。
季今宵没见面之前还以为对方长得有多凶神恶煞,可乍一看,是一副温和讲理的模样。
想想他又觉得人不能光看表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