生就是尊师重道。老夫一说他立刻就同意了,这么贵重的东西他半分没犹豫,原本还不想收银子,可老夫哪能占一个孩子的便宜?你这副眼镜的价钱,老夫给你出了。”
“老种,这回多谢你了。”司徒良欣喜道。
“你这辈子要谢我的可不少。”种叔先含笑道。
“季小子回去拿工具了,待会儿就过来,你先挨个试试,要是不合适就得再等一等,你也知道这玻璃的珍贵。”
司徒良连连点头,“晓得晓得。”
“你这学生过来还要多久?”他问道,心中有些迫不及待。
季今宵拿着箱子走进凉亭中,看到两个老者正在一边谈笑一边喝茶。
坐在左边的是种叔先,右边的是个穿得十分朴素的老者,没有任何书卷气,反而像个普通老农。
“看,人这不是来了?”
“夫子。”季今宵走近笑着打了声招呼。
种叔先笑着对他招了招手,“老夫给你介绍一下,这是老夫几十年的老友了,司徒良。”
“见过司徒老先生。”季今宵客气道。
“这就是老夫的新学生,季今宵。”
……
金銮殿。
“陛下!臣弹劾季今宵僭越不法!擅自挪用将作监之物!”章良才道。
章良才开始,陆陆续续又有御史站出来弹劾。
“陛下,臣弹劾将作监苏仓,监守自盗,勾结外人,倒卖朝廷之物!”
“陛下!将作监生产的玻璃如今连金銮殿都尚未更换结束,季今宵竟如此胆大妄为,擅自挪用将作监之物装在家中,如此大逆不道的欺君行为,应当严惩!”
裴远冷眼看着下方的人,一个接一个的站了出来。
保持中立的官员,只有章良才站了出来,其他的都是三皇子的人。
太子党一派最近在拉拢季今宵,所有人都把眼神看向站在前方的萧少恒。
萧少恒不言不语,恭恭敬敬的站在原处,其他人就收回了那朝前的半只脚。
袁鸿飞抬头,偷偷看了一眼赵国公,见对方老神在在地站在原地,便没动。
“还有人要弹劾吗?”裴远语气平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