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今宵从容走了出来,对一脸担忧的司徒良和种叔先点了点头,“夫子,司徒老先生,二位放心。”
季今宵背着内侍对种叔先二人眨了眨眼睛。
种叔先面色稍霁,“去吧,切勿鲁莽。”
“要是遇到什么事了说一声,老夫虽然没什么能耐,也能出把力。”司徒良道。
季今宵冲两人道谢一番,跟着内侍走了。
人群中的刁旺收到了季今宵的眼神提示,心中才稍稍安定。
季今宵被带走后刁旺连忙跑回季家。
内侍突然登门,什么也不说,就到处看,看到了玻璃后还叽叽喳喳嘀咕了好几句,抬走了一块玻璃。
刁旺套关系也没用,内侍只说皇帝宣季今宵入宫,现在家中还一片混乱。
刁旺刚回季家,立刻被府中下人围住。
“咋样刁旺,有没有打听到陛下为什么要找少爷?”
“咋了,是不是又有人要害少爷?咱们还是跟娘娘说一声吧,真有什么事也好有娘娘帮着周旋。”蔡管家忧心忡忡道。
“没事没事。”刁旺高声道,“大家伙都放心,我刚才见到少爷了,少爷没事。”
刁旺一直跟在季今宵身边,他说的话府里的人还是信的。
其实刁旺心中也没底,实在是那些内侍突然进来的样子太吓人,不收礼不套交情,公事公办,还跟着宫中侍卫。
金銮殿。
“陛下,事情已经很清楚了,玻璃正是从季家抬出来的!如今人证物证俱在,季今宵僭越不法之事,板上钉钉!”
季家抬出来的玻璃就这么放在金銮殿上,苏仓也从将作监被召来,还有一些他管理的工匠都被叫来一一问话。
“苏仓,”刘御史上前几步厉声责问,“你枉为朝廷命官,辜负了陛下对你的信任,竟然勾结季今宵私下挪用朝廷之物,简直胆大包天,你可知罪!”
苏仓连忙道:“陛下,臣是按规矩行事,从未有僭越之举,请陛下明察!”
“哼!”刘御史怒道,“事到如今你还敢狡辩!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!”
他转头对裴远拱手道:“陛下,此獠事到如今还死不悔改,请陛下重惩,以正国法!以儆效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