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些惶恐。
“上回表哥惹出事情,父皇把我叫来骂了一顿,万洵惹出这等子祸事父皇居然没有指责太子一句,母妃,父皇是不是已经对我生厌了?”
赵德妃安慰道:“陛下从前对你最是满意,你且稍安勿躁,回去就让人请奏,让你也参与朝政之事。”
“不管是学经读史还是治国理政,你从来都比太子强,他能参政,我儿同样可以。”
翌日早朝结束,有人请旨让三皇子参与朝政,裴远按下,不发一言,早朝结束后立刻把三皇子叫来。
三皇子怀揣着期盼,忐忑的走近,恭敬行礼:“父皇。”
裴远的表情平静,看不出喜怒。
他就这么静静的凝视着三皇子,直到三皇子的额头渐渐冒出细密的汗珠。
心中的期待也已经烟消云散,只剩下恐惧。
大殿里安静得落针可闻。
三皇子能清楚地听到自己砰砰的心脏跳动声。
汗水顺着额头滴落到眼里,刺痛难忍,但他却不敢动。
“朕还没死,你就这么着急?”裴远冰冷声音回荡在整个殿内。
“父皇,儿臣不知道父皇这是何意。”三皇子强忍着内心的恐惧回答道。
“不知道?”裴远意味不明道,“朕还活着你就兄弟相残,还陷害太子,你想做什么?”
三皇子心中骇然,立刻跪倒在地,“父皇,儿臣,儿臣没有。”
“前脚刚害了太子,后脚就迫不及待的让人上书请求参政,你是在逼朕吗?”
三皇子跪在地上,神情惶恐,艰难的为自己辩解道:“父皇,儿臣,儿臣是想为父皇分忧。”
裴远倏地站了起来,厉声呵斥:“分忧?你就是这么给朕分忧的吗?!”
“当初指使御史弹劾季今宵,如今又让他们上奏为你说话,请求参政,你真当朕不知道万洵之事背后是谁在动手?!”
三皇子背后寒毛倒竖,惊恐交加,心中的侥幸烟消云散。
“父皇……儿臣……儿臣……错了。”
裴远声音冷淡:“传朕旨意,三皇子治学不精,禁足抄书半月。”
三皇子的全身力气随着裴远这句话被抽空,双眼放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