突然,他的思绪被贾天中的求见打断了。
“怎么又来了?”裴远略带不耐烦,让人把贾天中宣进来。
殿内,贾天中狼狈不堪,一把鼻涕一把泪,对裴远痛诉季今宵的罪行。
“陛下,季今宵他故意拦住臣的去路,还当街纵狗咬人,这厮简直目无王法!”
“肯定是有人通知他臣质疑名单之事,他这是在报复!可臣只是职责所在啊陛下!”
裴远脑海中还在算着赋税,一副走神的模样。
贾天中一咬牙,顾不上这张老脸,把屁股转向裴远,老泪纵横道:
“陛下,这都是季今宵干的!”
裴远皱眉,有些嫌弃的撇开眼睛,一个四十多岁的老男人露出鲜血淋漓的屁股给他看,着实把他膈应的不行。
他嫌弃道:“这狗怎么就不咬别人,偏咬你?”
贾中天如遭雷击,目瞪口呆的看着裴远,似乎没想到对方的心能偏到这种程度。
为了揭露季今宵的罪行,他不要老脸,连屁股上的伤口都露出来了。
“陛下——!”他痛苦激动的大叫道,“那狗是季今宵的!是季今宵指使狗咬人!”
裴远挥了挥手,不欲看到他那辣眼睛的屁股。
“好了贾天中,这狗怎么可能听得懂人的话?”
“朕看你能说能动,这伤应该也不严重,快些回去敷点药,换身衣服吧,身为朝廷命衣裳不整,裸露肌肤,成何体统。”
“看在你也是遭了无妄之灾的份上,朕就不治你君前失仪之罪了。”
贾中天的脸色像调色盘一般,忽明忽暗,最后惨白着一张脸,精神恍惚的离开了皇宫。
老脸丢了,公道也没讨回来,还被皇上嫌弃,他感觉自己的前途一片漆黑。
季今宵回去后就等着裴远叫他进宫对峙,到时候刚好可以趁机把临时官职甩掉,半点俸禄都没有的临时工谁稀罕?
谁知道居然一连几天都毫无动静。
派人去贾家打听了后才知道贾天中回家后请了好几天病假。
季今宵琢磨着,啸天应该没下那么重的口吧?
他不知贾天中心里的伤大过屁股上的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