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些卖柴维生的都可以优先去我的煤炭厂干活,如果不愿意的,我也不会强求,毕竟总有人会用木柴,没人跟他们争,价钱还能涨一些。”
种叔先静静的盯着季今宵看了好一会儿。
季今宵给他看的浑身不自在,扭了扭头问:“夫子?有什么问题吗?”
他突然抚须含笑:“没有问题。”
“你看似魂不吝,实则比谁都有仁心,老夫自愧不如。”
“谁做了好事不是大肆宣扬以图名?就连老夫也逃不过这个名利圈,只有你小子从来都只说自己不是在做好事。”
“夫子,学生确实不是在做好事,只不过这件事情对旁人也有利罢了。”被人架起来称为好人,这不是季今宵想要的,无愧于心罢了。
种叔先轻笑人一声,走出了书房,季今宵莫名其妙,跟了上去。
来到门外,种叔先并未回头,双手背着,看着前面的树问道:“你看这树上还有什么。”
季今宵抬头望了望,树叶已经全部掉光,只剩干枯的树枝随风晃动,“什么也没了。”
“确实什么也没了。”
他转头看着季今宵含笑道:“你做事考虑足够周全,巡防卫也被你管理得很好, 不少百姓因此受益,这连老夫都不一定做得到,老夫已经没什么可以教你。”
“明日老夫就会向陛下请辞,以后你就不必再来这里读书,你现在好歹也是堂堂的朝廷命官,总不至于还要边读书边当差吧。传出去也容易让人笑话。”
季今宵有些怅然若失,这确实是他心里一直希望的事,这么冷不丁的就达成了,反而有些不知所措。
他拱手弯腰,郑重说道:“多谢夫子栽培,虽我二人无师徒之名,但夫子永远是夫子,夫子的教导,学生永远谨记在心。”
“老夫并没有教你什么,”种叔先道,“反而从你这倒是学到了不少。”
“人真的能生而知之?”他盯着季今宵认真的询问道。
与季今宵相处的这段时间,总让他觉得季今宵宿慧未清,就好像对方天生就有一套自己的处事方法,与周围的人格格不入。
季今宵心头微微一跳,“夫子为什么会这么问?”
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