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从你来京，你做的一桩桩，一件件事情，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十四……嗯，现在是十五了，怎么看都不像你这个年纪的孩子能做出来的。”
“你对自己做的事似乎都很笃定？你笃定自己能做成玻璃，笃定能在冬日里种出绿菜，又很确信蜂窝煤能成为未来百姓的主要燃烧物。”
“就不说阿拉伯数字与表格，大石城这个通商口岸的概念也是你小子第一个提出来的，你为什么能这么言之有物，就好像你曾经也见过一般？”
季今宵笑着说道：“那夫子以为是为什么？”
种叔先一愣，然后长叹：“老夫想不明白，只能归结于，人，真的能生而知之。”
“学生也不知道算不算生而知之，只是有些时候会突然灵光一闪。”
“其实纵观历史，应该也曾出现过无数的天骄，我只是其中一个。”
种叔先愕然，手指着季今宵，忍不住嘴角抽搐：“你这小子，如此不要脸？老夫不过夸你几句，你就想跟青史留名的先贤比较？”
季今宵笑着坦然道：“夫子说的话学生都谨记在心。”
“夸赞当然也要接下，长者赐，不敢辞。”
种叔先嘴角抽搐，“要是再教你几年，老夫说不准要蹬腿了。”
“夫子瞧着还身强体壮，再娶房小妾都没问题，说不准我三弟能多个小叔。”季今宵开着玩笑道。
种叔先气得脱下鞋直接砸了过去，季今宵早有躲避的经验，轻轻一歪头就躲了过去。
“你这混蛋小子！给老夫站住！”
季今宵帮忙捡起对方丢出来的鞋，给他放在原地，退开一段距离后笑着说道：“夫子，您看，我就说您身强体壮，我没说错吧？”
眼见对方气得要把另一只鞋也脱下来砸他，季今宵见好就收，一溜烟跑了。
这老头子，好在有时代的局限性，否则说不准还真能把他的来历猜出来。
……
“少爷，赖三媳妇来了。”蔡管家上前汇报，“小人已经给他们安排了房间，赖三正在帮忙收拾。”
季今宵道：“闲着也是闲着，带我过去看看。”
季今宵刚到就看到赖三踩在架子上，打扫屋顶上的雪，耳边是